“巴洛克时期。”程度言脱口而出,又补充道,“尤其是管风琴音乐的发展。”
这个选择并非偶然。乌云曾研究过巴洛克时期的管风琴音乐。
玛吉利安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没想到会遇见懂行的赞助人。
“那您一定知道斯韦林克。”她翻开书中的彩页,指向一幅古老管风琴的插图,“这位‘荷兰管风琴之父’培养了整个北德学派的……”
程度言凝视着插图上那些错综复杂的音管,耳边却响起乌云弹奏的幻想曲。那是她嫁给他后的一个清晨,她在别墅琴房里即兴演奏。当时他靠在门框上听着,理解了什么叫神魂俱醉。
玛吉利亚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程度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按压着左胸,他放下手:“请继续。”
窗外的运河游船拉响了汽笛,悠长的声响穿透酒店套房的玻璃。
程度言的手指在膝头轻轻敲击,节奏与玛琳正在播放的巴洛克音乐微妙地错开半拍。
他的注意力早己不在那些古老的音乐史上。
“程先生,您在听吗?”这位音乐基金会的艺术总监越讲越兴奋,这才注意到程度言的目光游离。
“当然。”实际上他己经走神了二十分钟,只断断续续听到“复调音乐”、“现代主义”之类的词汇。
玛吉利亚推了推眼镜:“我刚才说到,荷兰现代音乐最有趣的发展其实是跨界融合。”
玛吉利亚翻过一页PPT,解释道:“一个很好的例子,近年来最革命性的音乐疗法当属‘极光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