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很快学会了基本的桑巴节奏,耐心教其他孩子感受振动。
一个双腿残疾的小女孩坐在共振板上,当鼓点响起时,她开始用手臂做出优美的波浪动作,仿佛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乐器。
“这就是我们说的ginga,”玛丽亚解释,“桑巴的灵魂,摇摆的韵律。”
里约的最后一天,乌云团队受邀参加社区的大型音乐节。当他们的简易装置与上百人的鼓队一起震动时,整个广场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共鸣箱。索菲站在中央,闭着眼睛,让金发在节奏中飞扬。
乌云看着面前盛世的画面,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前半生锦衣玉食的生活,后来黑暗的婚姻,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乌云确定了,她要把自己的一生全部奉献给音乐和慈善残疾事业。
父母、师父……那些爱她的人,抱歉,我或许不会再回去了。连她自己都不愿再做回乌云了,乌云这个身份在世界上彻底消失。
回荷兰的飞机上,索菲睡得香甜,手里还抓着里约孩子们送她的彩色手链。安娜翻看着两地合作意向书:“东京想要联合开发亚洲版极光疗法课程,里约希望我们定期派志愿者。”
楚昭提出她最近的构思:“我在想,也许我们不该试图统一标准。东京有三味线的频率,里约有桑巴的鼓点,挪威有极光……每种文化都有自己的音乐感知方式。”
安娜疑惑:“你是说建立分支?”
“不,”楚昭摇头,“是建立联系,让不同地方的孩子们能分享他们的独特音乐。”
楚昭轻轻抚摸索菲的头发,想起这西个月来小女孩展现出的惊人适应力,她用动作语言与日本孩子交流,用舞蹈与巴西孩子沟通。
音乐真的不需要翻译。
琴行的门店,范德维尔先生挂起了新招牌:“极光疗法中心”。
后来楚昭整理资料时,发现索菲画的一幅画:东京的樱花、里约的太阳和挪威的极光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不同肤色的手在画中央相握。
她把这幅画钉在了墙上,正好对着林琳的照片。
“看,我们的小极光要照亮更多地方了。”
楚昭打开笔记本,开始撰写国际极光疗法联盟的章程。
第一句话是:“音乐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交流方式,而心是共鸣的出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