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痛。
“这太棒了!”安娜的金发在脑后跳跃,“国际特殊教育大会是领域内最权威的会议,你的极光疗法将得到全球关注!”她己经开始翻阅日历,“明年三月,我们还有近一年时间准备。”
若乌云亲自出席,那她的照片一定会登上新闻,那么,程度言……
“安娜,”她打断好友滔滔不绝的计划,“我不想去。”
琴房突然安静下来。安娜放下邀请函,蓝眼睛里满是困惑:“什么意思?”
“我不想站在那个舞台上,我们可以提交论文和视频材料,但我不需要亲自出席。”
“你疯了吗?”安娜的声音提高,“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研究者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这样的邀请吗?”
“我不是研究者,安娜。我只是个……找到了一些方法的钢琴老师。”
“方法?”安娜大步走过来,“你发明了一套革命性的音乐疗法!它正在改变听障儿童的生活!而你却想躲在幕后?”
“我不属于那种场合,”乌云轻声说,“西装革履的专家们,挑剔的目光,那些表演……”
“所以对你来说这只是表演?”安娜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锋利,“那些孩子呢?你愿意让他们永远只在小范围内受益,就因为你的恐惧?”
乌云抬头,安娜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刺入她最脆弱的地方。她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她要怎么解释,说自己的身份该是个“死人”?
窗外的游船己经驶远,运河水面恢复平静,倒映着灰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