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
程度言跪在乌云面前,额头抵着她的膝盖,姿态卑微得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程家话事人。
“程度言,我们何必这么相互折磨呢?”
男人抬头,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因为我爱你。”他爱到发疯。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得又快又急:“云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都只能是你的。”
乌云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用词变化,不是你是我的,而是我是你的。程度言比谁都清醒,清醒地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程度言的手心滚烫,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手指。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你不能不要我。”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从窗边溜走,房间里只剩下壁灯昏黄的光晕。
程度言此刻的退让,对他而言己是最大的妥协,他愿意从占有变成被占有、从掌控变成依附。
他宁愿做她身边的一条狗,也不愿放手给她自由。
乌云轻轻抽回手,指尖沾上了他掌心的血迹。程度言立刻紧张地抬头,眼神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兽。
“天黑了。”她最终只是这样说。
程度言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这三个字是什么珍贵的赦免。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碎片,却顾不上疼痛:“我去开灯!不,你先别动,地上有碎片。”
乌云看着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身影,恍然明白,这场纠缠或许永远都不会有尽头。就像他说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们注定要这样互相折磨,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