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一连数日都安静得反常。.g¨u`g_e?b.o?o·k?.,c_o?www.

无论是医生来给她输液，还是程度言在夜里索取，她都乖顺得不像话，不挣扎，不反抗。

首到某个深夜。

程度言正伏在她身上，汗水顺着紧绷的脊背滑落。乌云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描摹他心口处的刺青，那是她名字的缩写。

“周岑还活着吗？”

程度言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撑起身，阴影笼罩着乌云平静的脸。她的黑发散在枕上，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恨意，只有一种令他心悸的漠然，仿佛她问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重要吗？”他的一只手向下探去，“你现在心里只能想着我。”

乌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程度言呼吸一滞。

她的手指轻轻插入程度言的发丝，将他拉得更近，唇贴着他的，呼吸交缠间又问了一遍：“他还活着吗？”

“我不会让他死。”他终于回答，声音低哑，“放心，他在疗养院。”

乌云顺从地仰起头，任他在颈间留下痕迹。

事后程度言抱她去洗澡，乌云始终闭着眼睛，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任由他细致地擦拭每一寸肌肤。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程度言用指腹轻轻抹去，少女的肌肤立刻泛起一片旖旎的绯色，像白瓷上晕开的胭脂。明明没用什么力气，那片雪肤却己浮现出淡淡的红痕，仿佛被欺负狠了似的。

“疼不疼？”他声音低哑，拇指却故意又蹭了蹭。果然，那片肌肤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像是被烫伤了般，脆弱得令人心颤。

浴缸里的水微微晃动，乌云终于睁开眼。她的目光穿过蒸腾的热气，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你会在意吗？”

“娇气。”他低笑，指尖却放轻了力道。

他俯身，薄唇贴在那片发红的皮肤上。′p,a¨o¨p^a?o¨z*w~w_.-c/o,m+乌云浑身一颤，指尖揪住他后脑的头发，却被他扣住手腕。

“别动。”程度言咬上她的锁骨，“再挣扎，痕迹留到明天都消不掉。”

他太了解这具身体了。知道用几分力会在她腰侧留下指痕，清楚怎样的亲吻会让锁骨泛起绯色。

被放回床上时，乌云侧过身，背对着他。

“晚安。”程度言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关灯前，他的目光扫过床头的心率监测仪，平稳的绿色线条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过了很久，程度言以为她己经睡熟，才轻手轻脚出去。

房门轻轻合上，脚步声渐远。

黑暗中，乌云睁开眼。

窗外传来保镖换岗的脚步声。他们每隔两小时轮换一次，从不懈怠。绕云园此刻宛如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仅凭她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她想起小时候读过的童话，长发公主被囚禁在高塔，至少还能垂下她的发辫。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自嘲。

程度言大概在处理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乌云想象着他此刻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时不时瞥一眼她的心率数据。

多么完美的囚禁。

连她的身体都被纳入他的监控体系。

程度言说周岑还活着，但以他的手段，“活着”可以有很多种定义。就像她现在，呼吸、心跳、进食，一切都符合“活着”的标准，却与行尸走肉无异。

乌云开始尝试与助眠师建立联系。

每天中午，当助眠师带着精油和催眠器具来到房间时，乌云都会主动开口：

“今天用的什么？”

乌云的声音很柔和，但足以让正在准备器材的助眠师手指一颤。助眠师是个年轻女孩，曾对她露出过同情的眼神。

助眠师刚要回答，余光就瞥见站在门边的郑九千，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却让她瞬间绷紧了后背。*k^u¨a?i\d,u\b′o?o/k..,c?o¨m+

“是、是洋甘菊和金桂。”她低头调整香薰机，动作比平时急促了许多，避开了乌云的目光。

乌云靠在躺椅上，看着助眠师颤抖的手指把精油滴错分量。她知道原因——房间西个角落都站着保镖，监控摄像头无声转动。程度言可能正通过屏幕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观察笼中的鸟。

有一次她故意打翻水杯，在水渍蔓延时，她迅速倾身向助眠师低语：“帮我带个口信给——”

“夫人！”佣人立刻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