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言在瑞士得知乌云被禁足的消息后,对助理说:“你处理后面的交接,给我订回国的航班。′e/z-l^o·o_k\b,o\o/k/.¨c!o`m′”
他又补充,“要最近的航班。”
程度言刚下飞机便去了乌家。乌云见到他,央求:“程小言,你帮帮我。”
她拽住他的袖口,撒娇:“去和我爸妈说说,让我回学校吧。”
程度言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提早结束瑞士行程,本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清楚地知道乌云不愿被困在家里。
但他仍故作迟疑,沉吟片刻才点头:“好。”
“伯父,”程度言将手轻轻搭在乌云肩上,“我会每天接送云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她。”
乌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女儿攥着程度言衣角的指尖上。
乌父原不打算松口,毕竟风波未平。可乌云拉着程度言来当说客,程度言又再三保证会护她周全,乌父这才勉强应允。
乌云雀跃得几乎要跳起来,“太好了!”
当天下午,乌云跟着程度言重返校园时,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是自由!”她深吸一口校园的空气,眼睛亮得惊人,“第一次觉得学校这么美好!”
程度言注视着她雀跃的背影,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
他太想念她了,看着她重新焕发生机的模样,程度言心尖泛起一阵细微的悸动,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又痒又软。
乌云转身,冲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程度言情不自禁跟过去。
“别忘了,”程度言微微俯身,目光专注地望进乌云的眼睛,“下午等我接你。”
乌云冲他摆手:“知道啦。”
程度言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粉色的裙摆消失在教学楼里。
手机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周岑今天请假没来学校。”
他回复:“继续盯着。”
乌云刚踏进教室,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她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措,耳尖微微泛红。
同学们笑作一团,有人伸手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害羞了害羞了!”
“大家可是都想你了。”
寒暄过后,乌云回了座位,同桌凑过来问她:“乌云,你知道周岑吗?”
乌云本来是在整理笔记,听到同桌的话,笔尖在纸上顿住,晕开一小片墨迹。她轻轻点头:“嗯。”
同桌立刻兴奋地拍了下桌子:“果然!周学长魅力真大。”她托着腮,一脸向往,“周学长真的好厉害啊,转学过来才半年,成绩就冲到了年级前三,还会弹古琴……”
乌云听着同桌滔滔不绝的夸赞,不禁也笑了。±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
“而且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同桌感叹,“上次他在礼堂弹《梁祝》,台下好多女生都看呆了。”
乌云忽然想起那句“期待与你同台”。
前桌的女生听到她们的对话,突然转过身来:“你们在聊周岑啊?”她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道:“有眼光!”
她往前凑了凑:“听说他家境不太好,但成绩特别优异,校长亲自特批他学费全免入学的。”
“真的假的?”同桌惊讶地捂住嘴。
乌云怔怔地听着,想起周岑那本总是修补过的琴谱,他洗得不规整的校服……
“而且,”前桌继续道,“上次有人执意送他名牌钢笔,对方死活不让拒绝,他就捐给学校基金会了。”
“这也太犯规了!”同桌尖叫。
乌云听着她们的话,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了。
乌云托着腮,无意识地在课本上画着圈,那些关于周岑的只言片语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乌云?”同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她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在笔记上写了周岑两个字,慌忙用胳膊挡住:“没、没什么……”
“对了,听说周学长今天请假是因为要去医院照顾他父亲。”
乌云攥紧了手中的笔,“他父亲生病了?”
同桌点点头,又摇摇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周学长从来不说家里的事,这些都是听别人传的。”她顿了顿,“不过有人看见他经常往医院跑……”
乌云一整节课都心不在焉,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划着凌乱的线条。下课铃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