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白陷入沉思。程砚舟正首刚毅,要收服他谈何容易。但若能成功,确实如虎添翼。
"学生明白了。"她轻声道,"只是这一步棋,险得很。"
影守微微一笑:"最险的棋,往往能定乾坤。"
离开茶馆时,暮色己沉。沈知白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忽然察觉有人跟踪。她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小巷,在转角处迅速隐入阴影。
跟踪者匆匆追来,刚转过墙角,一柄冰冷的匕首己抵在他咽喉。
"林大人派你来的?"沈知白冷声问。
那人惊恐地瞪大眼睛,突然嘴角溢出黑血,顷刻间气绝身亡。沈知白迅速检查他的衣物,在内衬找到一枚太子府的令牌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行踪和一句:"查其画中玄机"。
太子的爪牙,来得比她预想的还快。
沈知白将尸体拖入暗处,取下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作为凭证。局势越发紧迫,她必须加快步伐了。
回到客栈,她连夜作画。这次画的不是盐场景象,而是程砚舟的肖像。画中的盐运使目光如炬,正气凛然。她在画轴夹层中藏入那枚太子府令牌和一张纸条,然后唤来莫言。
"明日一早,将这画送到程府,就说...是谢他今日在码头的'关照'。"
莫言领命而去。沈知白站在窗前,望着扬州城的万家灯火,轻声自语:"程砚舟,你是要成为我的棋子,还是我的敌人?"
月光如水,洒在她案前未干的画作上。那画中除了程砚舟的肖像,角落里还隐约可见半张龙椅的轮廓,只是此时墨色尚浅,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