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冷得刺骨,却抵不过怀里这人的体温正在流失。
我把林疏桐的头轻轻靠在肩窝,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像一只受伤的蝴蝶。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应该是我之前给老周发的定位起作用了。
但此刻我盯着河面。
机械心脏的碎片正在下沉,最后那枚机械眼在水面浮了一瞬,红光熄灭前,我好像看见里面闪过一行代码——是档案室的门禁编号。
等老周的人冲过来时,我已经把林疏桐交给了急救人员。
我站在岸边,看着紫河被警灯染成红蓝相间的碎片,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侧光仪。
那是我当年当痕检时的老伙计,专门用来检测金属门上的刮痕。
此刻它正贴着我的掌心,像是在发烫。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老周发来消息,说档案室的门禁系统三天前刚换过,新锁需要特定角度的侧光才能破解。
河面的碎浪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和十二岁那天一样,快得颤抖,却带着一种近乎滚烫的清晰感。
我握紧侧光仪,转身走向停在岸边的警车。
金属外壳的侧光仪抵住档案室铁门时,锁孔里传来细微的咔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