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仓库的闸门钥匙……在陈队的机械心脏里!”
乌鸦的机械臂突然收缩,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我额前的碎发贴在汗湿的脸上。
在服务器的嗡嗡声中,我听见他低沉的笑声:“去拿吧,沈专家。”他的机械眼扫过我手中的密封袋,“但你能拿到的,从来都不是完整的拼图。”
林疏桐的紫外灯掉在了地上,冷白色的光照着陈野机械胸口的血痕,那些和我疤痕相吻合的纹路里,有一个银色的锁孔正在缓缓转动。
我摸向口袋里的电磁笔,金属笔尖抵着掌心,像一根烧红的针。
当服务器的倒计时跳到22分59秒时,我听见海水漫过楼梯口的声音,混合着林疏桐急促的呼吸:“沈墨,我们必须——”
“等一下。”我打断她,电磁笔的笔帽在指腹上碾出了红印,“陈野的机械心脏……需要电磁脉冲才能打开。”
林疏桐的瞳孔突然收缩。
她看向服务器插头的瞬间,我已经摸到了后腰的工具包——那支定制的电磁笔,笔杆里藏着我三年前从老k实验室顺走的脉冲芯片。
当海水漫过脚面的凉意涌上来时,我握紧电磁笔,笔尖对准了服务器插头的金属触点。
“抓紧我。”林疏桐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比海水还凉,“不管里面有什么……”
服务器的嗡嗡声突然变了调,像一头被惊醒的野兽。
我看见陈野机械胸口的锁孔里,有银色的钥匙尖正在缓缓升起。
而我的电磁笔,离插头只剩三厘米。
当电磁笔的金属笔尖擦过插头触点的瞬间,我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年前在老k实验室拆解脉冲装置时,我曾用这根笔杆里的芯片触发过基因舱的应急电源——当时飞溅的火花烫穿了我左手虎口,现在那道疤正随着心跳突突作痛。
“和陆夫人日记钢笔的氧化层完全一致。”我的声音被服务器突然变调的嗡鸣声割得支离破碎,笔尖终于勾住插头金属片的刹那,陈野机械胸口的锁孔“咔”地弹出半寸银边,“你们用双生计划伪造了他的死亡。”
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我手腕的力度突然加重。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急诊室消毒水混着铁锈的气味:“沈墨——”
机械心脏的嗡鸣声像被人捏住了喉咙。
陈野的金属胸腔突然震得我掌心发麻,红色数字从“22:59”猛地跳成“30:00”,自毁程序的警报音像根细针直扎进太阳穴。
他机械右眼的蓝光忽明忽暗,映得林疏桐脸上的水渍泛着冷光——她什么时候哭了?
“那个身高182厘米的躯体——”林疏桐突然拽住乌鸦肩头的雨衣,布料撕裂声混着海水漫过膝盖的哗哗声。
乌鸦的动作顿了半秒,这半秒足够她扯开他领口,“和陆渊说谎时的生理反应完全同步!”她的指尖戳向乌鸦耳后,那里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出细密汗珠,“你才是真正的x-07!”
乌鸦的机械眼骤然收缩成一条细线。
他右脸的移植皮肤裂开一道血口,像朵开败的玫瑰。
海水漫过他脚踝时,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混着服务器的警报声,像某种诡异的二重奏:“沈专家,你以为陈野的‘误判’是漏洞?”他机械臂一挥,老周被甩进水里,工牌上的x-07在水面晃出血红色的光,“那是他给你留的——”
“闭嘴!”我吼出声。
陈野的机械心脏烫得惊人,透过他浸透海水的衬衫,那温度像块烧红的炭贴在我掌心。
他的瞳孔里还映着我的脸,和三年前火场里一模一样——当时他拽着我冲出爆炸范围,我听见他说“小墨,你记着,完美的现场都是假的”。
“你用我的误判编织更大的拼图,对吗?”我抓着他肩膀的手在抖。
海水已经漫到腰际,陈野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像极了母亲遇害那天,我蹲在墙角看她眼睛里落满墙灰的模样。
他机械胸腔里的血液还在和乌鸦同步,我甚至能感觉到两股不同的脉搏在金属壳下碰撞,“三年前你根本没死,你让我以为是我害了你,其实你……”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我往服务器方向退。
乌鸦的机械臂已经举起注射器,可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海水泡了他的机械关节?
他的笑声被涌进地下层的台风卷得支离破碎,最后几个字撞在渗水的墙上:“真正的拼图……在自毁后的残骸里……”
服务器的警报声突然拔高八度。
我瞥见倒计时跳到“25:17”,陈野机械心脏的银钥匙完全弹出,却在接触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