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陆渊的衬衫被扯得松松垮垮,我看见他心口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
“叮——”离心机的提示音炸响。
林疏桐扯着我冲向仪器,屏幕上的基因图谱像被雷劈断的树,断裂处闪着刺目的红光。
陆渊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他压在陆沉身上,颤抖的手抚过对方后颈——那里有块和他心口疤痕形状相同的印记,在紫外灯下泛着幽蓝。
赵宏的第三枪没响。
他举着枪的手突然抖得厉害,警徽在胸前晃成模糊的光斑。
我盯着他身后的陆渊,那孩子正缓缓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锁骨下方一片细密的疤痕。
血渍顺着疤痕纹路往下流,在他心口聚成个小血珠,倒映出冷库天花板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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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陆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原来我们都是……”
“闭嘴!”陆沉突然暴起,他掐住陆渊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指甲几乎要陷进皮肤里。
陆渊的手无力地垂着,衬衫彻底滑下来,我看见他心口的疤痕在血渍里显露出清晰的纹路——那根本不是普通疤痕,是一串排列整齐的小方块,像……
“警报!同步率跌破40%!”老k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
赵宏的枪“当啷”掉在地上,他转身就往冷库门口跑,却被陆沉伸出的腿绊倒。
陆沉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抓起地上的碎玻璃,刀尖对准了陆渊的心口。
我扑过去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声音。
陆渊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手指轻轻勾住我袖口——那里沾着他日记本的纸页碎片。
他张了张嘴,唇形分明是“伞骨”两个字,然后突然用力扯开自己的衬衫。
冷库的冷风吹进来,我盯着他心口的疤痕,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凶手留下的那半粒墙灰。
那墙灰里,混着极细的塑料颗粒——和陆渊心口疤痕里,正在反光的材质,一模一样。
陆渊扯开衬衫的动作带起一阵冷风,我盯着他心口那片泛着幽蓝的疤痕,后槽牙咬得发疼——那些排列整齐的小方块根本不是普通烫伤,是激光灼刻的条形码。
“他从没告诉过我实验编号!”陆渊的声音带着哭腔,血珠顺着疤痕纹路滚进锁骨凹陷处,在冷光下像串破碎的红玛瑙。
我摸出随身携带的侧光笔,光斑扫过疤痕边缘。
0.03毫米的差异在光斑里放大成鸿沟,x - 07的灼痕比x - 08深了整整一道刻痕。
“陆沉,你才是被抛弃的次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淬了冰,余光瞥见陆沉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攥着碎玻璃的手开始发抖,指节白得几乎透明。
“台风红色预警!”警局的警报声突然炸响,天花板的应急灯开始闪烁。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唰”地扫过陆沉的西装内衬,防水涂层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和陆夫人遇害时穿的雨衣同一批次。”她突然转身冲向冷库窗户,雨水已经砸在玻璃上,“排水管的血渍流向……”她的手指重重叩在窗沿,“和三年前陆宅排水沟的陶土裂隙走向完全重合!”
“闭嘴!”陆沉的嘶吼混着雷声炸在耳边。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枪——是赵宏刚才掉在地上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陆渊后颈。
“就像父亲做的那样!”他的瞳孔缩成针尖,西装前襟被陆渊的血浸透,“他选了更完美的x - 08,所以我要……”
“你衬衫第三颗纽扣。”我甩出静电吸附板,金属板擦着陆沉手腕精准吸住枪管。
他的动作顿住,我盯着那颗银纽扣的旋转角度,“十二年前陆夫人遇害现场,凶手遗留的纽扣也有15度右旋——因为你惯用左手,扣纽扣时会下意识往右转。”
陆沉的枪在发抖,雨水顺着他额角的伤口往下淌,在警徽上汇成小水流。
陆渊突然抓住他拿枪的手,血污的手指覆在他手背:“哥,当年铁盒里的伞骨……是妈妈留给我们的。”他的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雨丝,“她说等银杏结果,要带我们去看海。”
我看着陆沉的手指慢慢松开,枪管垂向地面。
林疏桐的脚步突然急促起来,她举着紫外线灯冲向墙角的排水管,血渍漩涡在光斑里显露出隐藏的纹路——那是用血迹绘制的箭头,指向冷库最深处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