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手铐勒进腕骨的地方渗出血珠,却像没知觉似的,只是死死盯着陆渊的后颈。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了拽我衣角,她的指尖还带着质谱仪金属外壳的凉意,像是从极地带来的温度,“看陆渊的左手。”
我转头时,陆渊正用左手扯开衬衫领口。-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他锁骨下方有道三指长的疤痕,在红光里像条狰狞的蜈蚣。
“这是克隆体的排异反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和刚才的哭腔判若两人,像是换了个人,“哥怕我疼,所以让我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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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专家的瞳孔收缩测试仪突然发出轻响,像是某种倒计时开始。
她的手悬在仪器开关上,镜片后的眼睛猛地一缩。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陆沉正盯着墙上“渊”字的最后一竖,他的瞳孔在0.3秒内从3mm收缩到1.5mm——这种异常的应激反应,通常只出现在……
“沈队!”小周的声音从门口撞进来,带着点破音,“技术科说监控……监控被黑了!”
审讯室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两下,灭了。
黑暗里,我听见陆沉的呼吸声就在对面,带着灼热的温度:“你以为拼完这些就够了?”他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咬合,“下一块碎片,在你最信任的人眼睛里。”
林疏桐的手在我掌心攥得更紧了。
我摸到她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正贴着我的掌根发烫,像一团未熄灭的火焰。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举着备用手电筒冲进来,白光扫过陆沉的脸时,我看见他右耳后的月牙疤在发亮——那不是皮肤的红,是某种液体的反光,像……血。
心理专家的测试仪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绷:“沈先生,我需要立即检测陆沉的瞳孔收缩关键帧……”
但她的话被警报声淹没了。
我盯着陆渊锁骨下的疤痕,突然想起三年前碎尸案的死者,每个都有同样位置的手术痕迹。
林疏桐的质谱仪报告还在我手里,x-07的化学式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道没写完的死亡密码。
陆沉的笑声混着警报声钻进耳朵:“沈墨,你以为你在拼凶手?你拼的,是你自己。”
备用手电筒的光扫过他的眼睛时,我突然看清了——他右耳后的月牙疤,和三年前我在母亲遇害现场发现的墙灰擦痕,形状分毫不差。
心理专家的测试仪在黑暗中突然发出蜂鸣声,幽蓝色的光斑在陆沉脸上跳动。
我听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沈先生,关键帧锁定——陆沉听到‘母亲被杀’时,瞳孔收缩时间比陆渊快0.3秒。”她的手指在仪器上颤抖着,“这说明……他才是受创伤更深的那个。”
陆渊突然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整个人倒进陆沉怀里。
他的手指抠进陆沉的袖口,指节泛着青白:“哥,你疯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保护我?”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和刚才伪装的脆弱截然不同,“当年你说要替妈妈守着我,可你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手铐在椅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垂眼盯着弟弟的头顶,右耳后的“血痕”在应急灯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紫色——那根本不是血,而是某种荧光物质。
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擦痕,此刻正随着陆沉的呼吸起伏,仿佛在和我记忆中的碎片产生共振。
“够了!”
金属抵在后腰的冰冷触感瞬间切断了所有声音。
赵宏的枪尾抵在我脊椎第三椎骨的位置,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带着薄荷烟的苦味:“沈墨,你该学会适可而止。”
林疏桐的动作比我还快。
她反手甩出紫外线灯,冷白色的光照过赵宏的枪柄——枪柄暗纹里的陆家图腾在蓝光下浮现,像一条蛰伏的蛇。
“枪油挥发速度与老k货轮的蓝色结晶同步。”她的声音沉稳得像解剖刀,“三年前陆夫人灭口案现场,我在窗沿提取到过同款挥发物。”
赵宏的枪管往我腰里又顶了顶,力度大得几乎要戳破我的皮肉。
他盯着林疏桐的眼神突然变了,像一条被踩住尾巴的毒蛇:“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