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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照片里,主刀医生的口罩滑落半张,露出的右眼有块暗红色胎记——是吴校长。
\"这是...林夏的移植记录?\"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发紧,带着一丝震惊和恐惧。
她举着的病历纸页哗哗翻响,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今天凌晨三点,受者栏写着\"海外vip\",旁边备注:\"心脏需在六小时内运出临州\"。
通风口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我抬头时,穹顶的裂缝突然渗出暗红液体——不是强酸,是血,带着环孢素的苦腥,那股腥味刺鼻得让人作呕。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血迹,静电吸附的蓝漆颗粒在光下排成一行小字:\"拼图师,该你完成最后一块\"。
\"沈墨!\"老周的喊叫声被蜂鸣声淹没。
我这才发现王雪不知何时挤到了暗格门口,她攥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刚...刚收到匿名短信。\"
我凑过去时,手机屏幕突然跳出倒计时:\"00:01:23\"。
数字跳动的瞬间,通风管道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是吴校长,他不知何时摸到了藏在鞋底的刀片,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鲜血顺着地面爬向暗格,在陈野的照片上晕开一片红,那片红如同恶魔的印记。
林疏桐的手突然覆上我受伤的左肩,她的体温透过血衣传来,带着一丝温暖和安慰,轻声说:\"伤口的蓝漆吸附模式...和陈野留给你的分样筛纹路吻合。\"
我盯着暗格里的u盘,喉结动了动,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和感慨。
陈野三年前用生命设的局,此刻终于露出全貌——他要我用\"拼图师\"的眼睛,拼出这座城市最黑暗的秘密。
而王雪手机上的倒计时,正在提醒我:林夏的心脏,还在运输途中。
通风口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陈野的便签纸哗啦作响,那声音仿佛是陈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我摸出u盘插进随身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段监控录像开始播放——画面里是三年前的痕检室,陈野站在窗边,背对着镜头说:\"如果我死了,沈墨会找到这里。
他是最厉害的拼图师,能拼出所有被藏起来的真相。\"
倒计时跳到\"00:00:30\"时,林疏桐突然拽我胳膊:\"看王雪手机!\"
我转头的刹那,屏幕上的数字归零。
王雪倒吸一口冷气,短信提示音响起:\"心脏已成交\"。
王雪手机屏幕的蓝光“啪”地熄灭时,我后槽牙咬得发酸,愤怒和自责在心中翻涌。
通风管道漏下的灰尘落进瞳孔,刺得眼尾发烫——那是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一模一样的墙灰颗粒,0.1毫米的菱角在视网膜上刻下刺青。
“沈墨!”林疏桐的手突然攥住我手腕,她的指尖凉得像解剖刀,“隔板内侧有卡槽!”
我这才注意到暗格底部有道半指宽的缝隙,金属边缘沾着蓝漆碎屑,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亮。
分样筛还挂在我腰间,陈野刻在筛柄内侧的“痕检即真相”五个小字硌着皮肤,仿佛在提醒着我什么。
三年前他把这东西塞进我掌心时说“最完美的谎言,藏在最精密的筛孔里”,此刻筛网在我掌心发烫,像被注入了他的体温。
指甲抠进卡槽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生疼,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
隔板“咔”地弹开半寸,露出下方密麻的线路——每根导线都缠着蓝色绝缘胶布,缠绕方向和陈野当年整理痕检室电线的习惯分毫不差。
“是他设计的。”我喉咙发紧,分样筛顺着卡槽滑进去,筛孔精准卡进线路接口,“陈野知道只有我能认出这0.1毫米的偏差。”
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抵住我的手背,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她另一只手举着紫外线灯,冷白光照在隔板背面:“看刮痕。”蓝漆脱落的痕迹呈螺旋状,每道划痕的深度、角度与吴校长西装袖口的磨损完全吻合——那是他每次调整暗格时,袖口蹭到隔板的证据。
“他以为用同一批蓝漆就能伪造时空闭合链,”她的声音突然发颤,“但陈野故意把螺旋纹方向刻反了。”
警报声在头顶炸开,那声音震耳欲聋。
暗格深处迸出火星,线路板烧糊的焦味窜进鼻腔,那味道刺鼻难闻。
我猛地拽住林疏桐的胳膊往墙角躲,老周扑过来用身体挡住王雪,碎石砸在他警帽上发出闷响。
“自毁程序启动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