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分是醇酸树脂,颜料颗粒直径0.07mm——和你母亲案现场的墙灰纤维,来自同一家涂料厂。\"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陈野生前最后调查的'完美现场',墙漆报告里写的就是这个型号。\"
我摸出温差仪扫向穹顶裂缝。
温度显示仪上的数字跳得飞快,那不是自然渗漏,是有人在天花板夹层里装了温控装置,控制蓝漆滴落的速度和位置——就像三年前那个\"完美现场\",凶手故意留下的\"不完美痕迹\"。
林疏桐突然拽了拽我衣角,指向档案柜最下层的暗格。
锁芯在紫外线灯下泛着幽光,螺旋纹的深浅在温差仪上显出阴影。
我盯着那些细微的纹路,0.1mm的间距像密码般跳动——这是母亲教我的,用温差仪扫描金属时,热胀冷缩的细微差异会暴露锁芯的构造。
老周的呜咽还在耳边,陈老师瘫坐在地上筛糠,林疏桐的手术刀在蓝漆里划出更深的痕迹。
但此刻所有声音都远了,我盯着暗格锁芯上那道0.1mm的螺旋纹,三年前的墙灰、陈野的案卷、林夏的血迹,突然在脑子里拼成一块——这块拼图的下一块,就在这把锁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