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旋:\"螺旋纹固化剂的挥发轨迹......\"她突然攥紧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那尖锐的疼痛如同她此刻的紧张与焦急。\"看温度记录!\"
我顺着她的视线扫向控制台。
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得疯狂,而林疏桐另一只手正捏着手机——屏幕是吴芳的尸检报告,\"镇静剂代谢周期23.7小时\"几个字被她用红笔圈了又圈。
那跳动的数字和圈红的字如同两个重要的线索,指向着背后的真相。
冷藏柜的温度曲线和代谢时间轴重合的瞬间,我后槽牙咬得生疼——吴芳根本不是死于意外,她的死亡时间被精确计算过,为的是让器官在最佳状态被取出。
那瞬间的领悟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中的谜团。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着我往旁边扑。
子弹擦过我耳际的风声比枪声先到,在金属柜门上迸出火星。
那尖锐的风声和耀眼的火星如同战争的信号,让我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
我瞥见通风管裂缝里垂下半截黑手套,灰鸦的笑声裹着回音砸下来:\"真正的保险金——\"
张磊就是在这时动的。
他像只突然炸毛的豹子,踉跄着扑向控制台,带翻的止血钳\"当啷\"砸在我脚边。
那激烈的动作如同一场暴风雨,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我摸出温差仪的手还没举高,警报声已经撕裂空气——仪器屏幕上的蓝漆凝固曲线正在逆向攀升,原本该随时间变深的氧化层厚度,此刻正以0.01毫米\/秒的速度变薄。
那逆向攀升的曲线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让我感到困惑和震惊。
\"他伤口的蓝漆在逆向凝固。\"林疏桐的声音带着学医人特有的冷静,她反手把手术刀插进控制台锁孔,\"温度、湿度、氧化环境都没变,唯一可能......\"
张磊的手已经按在控制键上。
他回头看我,嘴角还挂着血,却笑出了声:\"哥哥说过,完美的局要留最后一块拼图。\"他的拇指往下压的瞬间,我听见冷藏柜里传来冰层碎裂的轻响——那声音像根线,突然串起三年前老陈倒在血泊里时,手边蓝布上同样的含钨蓝漆;串起周婶病历本上的蓝漆检测报告;串起张磊肩头那片和蓝布同色的漆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