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像谁在轻轻哼着首走调的歌。
那走调的歌声如同悲伤的旋律,回荡在我的心中。
林疏桐的手机又震了。
她看了眼屏幕,抬头时眼里的火更旺了:\"周婶说,王强的病历本里夹着张地图,标记着......\"
\"沈墨!\"张磊突然喊我,他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细线,\"你看——\"
他指了指窗外。
月光透过脏玻璃照进来,在他瞳孔里投下个小亮斑。
那小亮斑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光斑晃得我眯起眼,等再看时,他的瞳孔已经恢复成正常的圆形。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就像三年前老陈留下的笔记里写的:每个完美现场,都藏着故意留下的不完美痕迹。
而真相,永远在拼图的下一块。
楼梯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摸出兜里的温差仪,屏幕幽蓝如夜。
那幽蓝的屏幕如同深邃的夜空,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张磊的瞳孔在幽蓝里闪了闪,像颗即将坠落的星。
那闪烁的瞳孔如同即将熄灭的火焰,让人感到一丝绝望。
\"该走了。\"林疏桐扯了扯我衣袖。
我点头,转身时瞥见张磊的手还按在抽屉上,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那泛白的指节如同他此刻紧张的心情,暴露无遗。
小慧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像片枯叶,抖得厉害:\"小墨,我儿子......\"
\"等天亮。\"我拍了拍她手背,\"天亮了,我们就知道所有答案。\"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保安举着强光手电冲进来,光束扫过张磊时,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如同鬼魅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那笑容很淡,却让我后颈发寒。
林疏桐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周婶发来的照片——病历本里夹着的地图,标记着临州港的某个仓库。
仓库旁边,用红笔写着两个字:终局。
我捏紧温差仪,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那尖锐的疼痛如同我此刻坚定的决心,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张磊的瞳孔在手电光下再次收缩,我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条即将浮出水面的鱼。
那游动的影子如同隐藏在深处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沈队?\"保安疑惑地看我。
我摇头,跟着林疏桐往电梯走。
经过张磊身边时,他突然轻声说:
\"紫外线灯照久了,瞳孔会记得光的形状。\"
我脚步顿了顿。
回头时,他正盯着手术台上的蓝布,眼神像在看什么珍贵的东西。
电梯门缓缓闭合。
我最后看了眼张磊,他的瞳孔在黑暗里闪着微光,像颗藏在深潭里的星。
有些拼图,终于要开始拼最后几块了。
张磊的声音像根细针突然扎进耳膜时,我后颈的汗毛正随着电梯闭合的嗡鸣竖起。
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剑,刺痛了我的神经。
他仰起脸,瞳孔在紫外线灯下收缩成针尖大的黑点,喉结因为激动上下滚动:\"我替哥哥完成器官捐献,就该得到补偿!\"消毒水味里突然漫出铁锈味——是他嘴角渗出的血沫。
那血腥的味道如同一场噩梦,让我感到恶心。
我手腕上还留着林疏桐拽我时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我抬手扣住他后颈那片苍白皮肤。
指腹刚触到皮肤,他猛地一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那剧烈的颤抖如同他内心的恐惧,被我瞬间捕捉到。
但等我扯开他衣领,那道月牙疤在冷光下显形时,我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疤痕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是液氮冻伤特有的细胞坏死痕迹。
那青紫色的疤痕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我去解开。
\"海燕计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涩。
三年前老陈在暗网截获的器官运输档案里,用红笔圈过这个词,\"活体运输容器需要低温保存器官活性,运输者皮肤会留下冻伤疤痕。\"张磊的瞳孔突然扩张,像被石子砸中的深潭:\"你怎么会知道......\"
冷藏柜的警报声炸响时,林疏桐的手术刀已经挑开柜门缝隙。
那刺耳的警报声如同世界末日的钟声,让我的心也随之揪紧。
她白大褂下摆沾着的周婶眼泪还没干透,此刻却像根绷紧的弦,刀尖挑起的蓝漆在她指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