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倩倚在门框上,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眼神中带着猎物终于落网的得意:“欢迎回家,我的小逃犯。¢卡+卡-小?说·网` _首^发+”
她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袅袅烟雾缭绕中,李泽看见她脚边摆着的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伊莎贝拉家族的纹章,那精致的图案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想也没想转身就逃,却听见身后传来丝绸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是许倩带着笑意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
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一步一步逼近,“伊莲娜说,你在巴黎哭得像只丧家犬。”
李泽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许倩的香水味混着烟味将他笼罩,几乎让他窒息。
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像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她突然咬住他的耳垂,力道大得几乎要见血,“京都、西域、巴黎……每个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我都派人翻了个底朝天。”
李泽机械地望着天花板的裂缝,任由她扯开自己的衬衫纽扣。
记忆不受控地闪回巴黎的阁楼,沈逸风也是这样颤抖着整理衣领,小心翼翼,害怕被伊莎贝拉发现新蹭上的污渍。£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许倩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膛,温度烫得惊人,仿佛要把他灼伤:“别这么冷淡嘛。”
她的红唇沿着锁骨往下游走,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战栗,“陈彤和林婉还不知道你活着,我们有的是时间……”
床头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响,李泽数着秒针转动的节奏,感觉许倩的亲吻像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令他浑身不自在。
当她的手探进他的腰带时,沈逸风被拽上轿车时那只徒劳伸向自己的手,父亲‘走’时抽回的那双疲惫的手又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停下。”
他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充满了疲惫与抗拒。
许倩动作一顿,睫毛上还沾着情欲的水雾,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悦:“你说什么?”
“我说停下!”
李泽猛地推开她,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
疼痛让他短暂找回了些清醒,他望着许倩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比荒谬。′w¨o!d^e?b~o-o!k/s_._c_o/m*
这个曾经在京都叱咤风云、令无数人畏惧的女人,此刻却像个讨要糖果、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孩般,露出委屈又危险的神情。
许倩跪坐在床上,丝绸睡袍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歪着头,眼神冰冷地打量着李泽,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因为那个叫沈逸风的?”
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中又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
许倩捡起地上的香烟点燃,烟雾缭绕中,话语充满嘲讽,“伊莲娜说,他们三天后就举行婚礼。整个西西里岛的贵族都会见证,你的好兄弟会戴着镶满钻石的项圈,在教堂里说‘我愿意’。”
李泽感觉胃部一阵痉挛,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眼前仿佛己经出现了沈逸风被囚禁的画面。
许倩吐出的烟圈在他眼前飘散,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别为不相干的人难过。”
她起身靠近,手指梳理着他凌乱的头发,动作看似轻柔,“你看,至少你还活着。在我这里,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东躲西藏……”
许倩将李泽按在床头,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藏品。
她的动作很轻,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可李泽知道,这温柔下藏着的,是怎样令人窒息的偏执。
梳妆台上的香薰蜡烛散发着甜腻的气息,火苗在她眼中跳跃,映得那双丹凤眼愈发妖冶,也愈发危险。
“尝尝这个。”
她端来一碗燕窝,勺柄塞进他手里,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特意让人炖了三个小时。”
李泽望着碗里漂浮的金丝,晶莹剔透,却让他想起在巴黎时,和沈逸风分食的又冷又硬的面包。
那时虽然艰苦,却有着此刻没有的自由。
许倩看着李泽那仿佛丢了魂似的表情,轻起红唇道:“需要我‘喂’你吗?未来的‘小老公’!”
“不用,我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