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雨水冲刷地面，恍惚间竟觉得那是伊莲娜鞭子甩出的水花。

沈逸风则在一家旧书店帮忙整理书籍。

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本书，用软布擦拭封面，将歪斜的书架摆得整整齐齐。

店主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有次不经意间碰了碰他的肩膀，他却像被电击般跳开，撞翻了整排书架。

深夜回到阁楼，两人常常相对无言。

沈逸风会盯着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发呆，铁塔的灯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像极了伊莎贝拉瞳孔里疯狂的闪烁。

李泽则默默煮两杯热茶，茶叶在杯底沉沉浮浮，如同他们飘忽不定的命运。

“你后悔帮我吗？”某天夜里，沈逸风突然开口。

李泽：后悔，当然后悔，肠子都特么悔青了。

他的脸隐在黑暗中，只有烟头的红光明明灭灭，“如果当初没答应我，你现在应该在江南的海边或者其他地方，开着书店，过着平静的生活。”

李泽：你现在说有鸟的用。

心里是这样想，但表面还是装作思考一番后说道： “后悔？”

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疲惫的释然，“从被陈彤抓住的那天起，我就没资格谈后悔了。至少现在，我们还能互相照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

沈逸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血迹。

李泽慌忙打开灯，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心猛地一沉。

“明天去医院。”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逸风却摇头拒绝：“不能暴露身份。”

他的声音带着气音，“我没事，老毛病了……在地下室的时候，伊莲娜用鞭子……”

李泽粗暴地打断他：“闭嘴！”他转身翻出急救箱。

“从今天起，你负责活下去，其他的事交给我。”

碘伏棉签擦过沈逸风后背的旧伤时，他突然想起在雪山的那个夜晚，沈逸风也是这样颤抖着说“我不行了”。

而现在，他们的逃亡之路，似乎永无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