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哨塔的灯光终于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时,沈逸风的双腿己经失去知觉。
李泽几乎是拖着他前进,自己的双脚也早己冻得失去痛感。
“坚持住,还有五百米……三百米……”李泽的声音被风雪撕碎,却像鼓点般敲打着沈逸风最后的意志。
终于抵达哨塔时,沈逸风一头栽进积雪里。
士兵将他们扶进温暖的营房,沈逸风却在看到火炉旁悬挂的铃铛时,突然尖叫着打翻了热水壶。
滚烫的开水泼在李泽脚背上,他却顾不上疼痛,死死抱住失控的沈逸风:“是铜铃,不是银铃!冷静!”
在邻国的小镇医院里,沈逸风发起了高烧。
他在昏迷中呓语不断,时而喊着伊莎贝拉的名字求饶,时而挥舞着手臂要保护李泽。
李泽守在病床边,用湿毛巾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梦话,心中不免泛起复杂的思绪。
他原本想按计划将沈逸风送出国过后让沈逸风与那病态的姐妹俩在国外闹腾,这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也就可以回去过他的平淡日子了。
但现在倒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把自己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