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店外的街道。/w*a′x?s\w`.*c~o`m?李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几个背着书包的孩童嬉笑跑过,书包上挂着的小铃铛叮当作响。
“是错觉,别自己吓自己。”李泽将一副防风镜扣在沈逸风脸上,却发现对方的睫毛上凝着细密的汗珠。
付账时,收银员多看了他们两眼,沈逸风立刻把脸埋进围巾里,手指在口袋里紧紧攥着匕首。
离开店铺后,两人在巷子里发现一辆废弃的三轮车。
李泽灵机一动:“把装备放车上,我们扮成送货的牧民。”
沈逸风木然点头,机械地帮忙捆绑货物,却在系绳子时突然发力过猛,将麻绳勒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你疯了?”李泽抓住他的手腕,从急救包掏出绷带。
沈逸风望着渗血的绷带,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疯狂:“疼,真好,至少证明我还活着。在她们身边的时候,我连疼都感觉不到……”
傍晚时分,两人抵达后山的牧民帐篷。
老牧民狐疑地打量着他们,但在看到李泽递上的高价报酬后,还是让出了半间屋子。)?微)趣:·小¢说}1t {?首÷发¨-
沈逸风蜷缩在羊毛毯里,听着帐篷外呼啸的风声,总觉得里面夹杂着伊莲娜鞭子的声响。
“吃点东西。”李泽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却被沈逸风推开。
“我吃不下,”沈逸风盯着跳动的油灯,“她们现在肯定在满世界找我,说不定己经到山脚下了……”话音未落,帐篷外突然传来一声狼嚎,惊得他瞬间滚到李泽身后,双手死死揪住对方的衣角。
李泽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如果她们追来,牧民的猎犬会先发现。”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沈逸风手背上的疤痕,那是被伊莲娜的鞭子抽出来的。
沈逸风的呼吸渐渐平稳,却始终不肯松开李泽的手,仿佛那是溺水者最后的浮木。
深夜,暴风雪突然来袭。
帐篷被风吹得发出痛苦的呻吟,沈逸风在睡梦中突然坐起,大喊着:“别碰我!滚开啊!”
李泽睡眠很浅,听到后立刻翻身按住他:“是我,别怕!”
随后看到沈逸风稍稍平稳了后松开道:“你大晚上的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沈逸风滚烫的额头抵着李泽的肩膀,低声啜泣:“我梦见伊莎贝拉把你的脸割下来,缝在我的脸上……”
“好,打住,睡觉,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没听说过梦都是反的吗。/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李泽及时叫停了沈逸风那恐怖的发言。
不为别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但他可不想让这梦成真。
黎明破晓时,风雪稍歇。两人背着行囊踏入雪山,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沈逸风走在前面,手持冰镐的手却在发抖。
李泽盯着他摇晃的背影,突然想起初中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不免一阵感叹。
“跟紧我,”他拽住沈逸风的登山绳,“踩我的脚印。”
中午休息时,沈逸风从口袋里掏出半块冻硬的馕饼,却怎么也掰不开。
李泽默默接过,用匕首切成小块,自己只留了最小的一块。
“你比我更需要体力。”面对沈逸风的抗议,他只是将水壶递过去,“省着点喝,下一处水源在二十公里外。”
行至傍晚,天空突然飘起细密的冰晶。
沈逸风的防风镜蒙上一层白霜,脚步开始虚浮。
当他第七次险些滑倒时,李泽突然将他抵在山壁上:“别硬撑!”他摘下自己的防风镜,强行戴在沈逸风脸上,“用我的,我看得见。”
沈逸风望着李泽睫毛上迅速凝结的冰碴,喉咙发紧:“你会瞎的……”“总比摔死在这儿强。”
李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却在转身时悄悄揉了揉刺痛的眼睛。
暮色渐浓,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回头只见沈逸风跪在雪地里,手指深深抠进雪里:“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李泽蹲下身,强迫沈逸风首视自己:“听着,翻过前面那道山脊,我们就能看到边境哨塔。
你想回到那个地下室,被她们用铁链锁一辈子,还是跟我去看真正的自由?”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惊起远处几只雪雁。
沈逸风颤抖着抬起头,在李泽通红的眼眶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实则是李泽迷到眼了)。
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