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手段,给硬生生挤兑走了。
“江总,这可怎么办?李天元在省城是地头蛇,我们……我们斗不过他啊。”钱斌是真的慌了。
江彻却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繁华依旧的时代广场。
“老钱,你觉得,蛇最怕什么?”
钱斌一愣,下意识地答道:“怕……怕鹰?”
“对。蛇在地上横,鹰在天上飞。它看得见蛇的七寸在哪里。”江彻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转过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方律师吗?我是江彻。”
“我这里有几份合同,需要你处理一下。对,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那几个违约的经销商。”
“直接起诉,要求按合同条款,三倍赔偿。同时,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另外,联系几家跟我们关系好的媒体,把这件事捅出去。”
江彻的指令,清晰而果断。
钱斌听得目瞪口呆。
他这才想起来,江总早在进入海州市场之前,就未雨绸缪,花重金在省城组建了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
为首的方律师,是海州出了名的铁嘴,最擅长的,就是打这种商业纠纷官司。′1+4?k,a^n?s?h*u/._c!o~m?
挂了电话,江彻又看向钱斌。
“规划局那边,不用管它。一张纸,拦不住我们盖楼。”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钱斌。
“你把这份‘黄土岭现代农业示范园’的总结报告,还有我们平江‘时代广场’的经济效益分析,送到省里去。”
“送给谁?”
“送给那些真正关心经济发展,关心民生的领导看。”
钱斌瞬间明白了。
地方上的小鬼难缠,那就直接找天上的神仙。
江彻在平江搞出的这两个项目,一个是解决了农村脱贫的样本,一个是拉动地方经济的引擎,都是实打实的政绩。
省里的领导,正愁没有这样的典型。李天元想用一个莫须有的“规划问题”来阻挠,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明白了,江总!我马上去办!”钱斌接过文件,仿佛接过了尚方宝剑,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
看着钱斌离去的背影,江彻的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仅仅是反击,还不够。
对付蛇,最好的办法,不是把它赶走,而是一棍子,把它彻底打死,永绝后患。
他走到保险柜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这是他早在决定进入海州市场时,就让一家香港来的私家侦探社,秘密准备的东西。
里面,装的是李天元和他的天元集团,这十几年来的“原罪”。
夜幕降临。
江彻独自开着车,来到海州一个不起眼的邮局。
他将那个没有署名的牛皮纸袋,分别塞进了两个不同的邮箱。
一个,收件地址是“海州省税务稽查总队”。
另一个,收件地址是“海州省纪律检查委员会”。
做完这一切,他发动汽车,汇入车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海州商界,风平浪静。
天元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李天元正得意地听着赵立新的汇报。
“董事长,您这招太高了!那几家经销商一反水,‘时代潮’在海州的渠道,基本就断了。”
“规划局那边也卡住了,我听说江彻那个手下,叫钱斌的,跑了好几趟,连门都没进去。”
“哈哈!”李天元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跟我斗?他还嫩了点!”
他仿佛已经看到,江彻焦头烂额,最后灰溜溜滚出海州的狼狈模样。
然而,他等来的,却不是江彻的求饶。
一周后的一天上午,赵立新惊慌失措地冲进了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董……董事长!不好了!”
“法院的传票来了!江彻把那五家经销商全告了,索赔三倍违约金!他们的账户,全被法院冻结了!”
“什么?”李天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没想到,江彻的反应会这么快,这么狠。
“还有!”赵立新喘着气,声音都在发抖,“省里……省里下来人了!”
“省报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去了那几家经销商那里,说要做一期关于‘维护营商环境,打击商业霸权’的专题报道!”
“省电视台也播了新闻,点名批评了规划局的某些干部,思想僵化,不作为,阻碍新兴企业发展……”
李天元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