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在黄土岭的成功,如同一块投入平江这池静水中的巨石,涟漪迅速扩散,甚至越过了县界,传到了省城海州。\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海州,天元集团总部。
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铺着厚重的红木地板,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权力的味道。
天元集团董事长李天元,一个年近六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用两根手指,夹着一份《海州日报》。
报纸的经济版面上,整整半个版面,都在报道“时代潮”秋冬发布会的巨大成功,以及“时代广场”这种新型商业模式对市场的冲击。
照片上,江彻站在t台中央,年轻,自信,眼神里带着一种让他极不舒服的光芒。
“董事长,这个江彻,最近的风头太盛了。”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天元集团的副总,也是李天元的心腹,赵立新。
“一个平江县来的泥腿子,先是搞服装,现在又听说了,在黄土岭那边搞什么现代农业,还真让他折腾出了一点名堂。”赵立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天元的脸色。
李天元将报纸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他端起桌上的龙井,吹了吹浮沫,声音低沉:“名堂?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玩意儿罢了。”
“服装,靠的是底蕴。他那几件花里胡哨的衣服,能流行几天?商业地产,靠的是人脉和资源。他一个外地人,能有多大的根基?”
话虽如此,李天元眼中的阴沉,却愈发浓重。
天元集团,前身是省里最大的国营百货公司,改制后,几乎垄断了海州大部分的商业渠道和地产项目。
李天元在这片地盘上,当了二十多年的土皇帝,从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进来,抢他的饭碗。
这个叫江彻的年轻人,就像一条不知天高地厚的鲶鱼,搅得他一池子的水,都开始浑了。
“他那个‘时代广场’,我听说,准备在海州也搞一个。地都看好了,就在城南开发区。”赵立新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李天元彻底坐不住了。
服装,他可以不在乎。但地产,是天元集团的命根子。
“过江龙,也得问问地头蛇同不同意。”李天元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去,跟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他那个‘时代潮’,不是有很多小经销商吗?让他们知道知道,在海州,谁才是老大。”
赵立新心领神会:“我明白了,董事长。让他们断了江彻的货,或者,找点理由,不给结款?”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李天元冷笑一声,“还有城南那个项目,去规划局那边走动走动。就说,我们天元集团,对那块地,也很感兴趣。”
这是他的潜台词:要么让江彻知难而退,要么就让他的项目,永远停留在图纸上。
赵立新点了点头,起身离去。,x`x!k~a!n_s`h?u^w?u\.-c*o`m+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天元一人。他重新拿起那份报纸,看着江彻的照片,眼神阴鸷。
“年轻人,路走得太快,容易摔跤。”
一场针对江彻的无形大网,在海州的上空,悄然张开。
半个月后,江氏实业总部。
钱斌拿着几份文件,急匆匆地走进了江彻的办公室,脸上满是焦虑。
“江总,出事了。”
“海州那边,我们合作的七家服装经销商,有五家突然单方面撕毁了合同,剩下的两家也开始拖欠货款,电话都打不通了。”
“还有,我们准备在城南动工的‘时代广场’二期项目,规划局那边突然打了回票,说我们的设计方案,在消防安全和区域规划上有问题,需要重新论证。”
钱斌的额头上,已经急出了汗。
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招招都冲着要害来。
“消防安全?区域规划?”江彻放下手中的笔,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我们的设计方案,是请省设计院做的,标准比他们要求的还要高,能有什么问题?”
“我找人打听了……”钱斌压低声音,“是天元集团的李天元在背后搞鬼。那些经销商,都怕他,不敢跟我们合作。规划局那边,他也早就打点好了。”
“天元集团,李天元?”江彻念叨着这个名字,前世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他想起来了。这个李天元,就是海州商界的一块滚刀肉,靠着早年的国营背景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行事霸道,吃相难看。
前世,有不少外地企业想进入海州市场,最后都被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