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症状，西月十日失踪——"激光笔停在西月十一日，"刘晓静报案，同日康旭生物向乱码账户转账八十万。"

"幽灵需要掩盖非法器官交易。"林辰把文件夹推到桌子中央，指尖点在转账记录上，"基因改造失败的实验体器官会异常增殖，他们可能想通过黑市高价出售。

周雨薇发现了这个链条，所以必须死。"他抬头看向孙副局长，对方正捏着眉心，"但碎尸案只是开始，他们说'种子己散向全国'，说明还有更多实验体。"

"陈思远。"方新洲突然喊了声。

坐在角落的年轻刑警立刻首起背，警服领口还沾着今早的豆浆渍，"把你发现的东西给林先生看看。"

陈思远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翻飞，屏幕亮起时映出他发亮的眼睛："我查了康旭生物近三年的流水，发现每个月十五号都会往'晨曦慈善'转一笔钱。"他点开一个表格，"金额从二十万到五十万不等，备注都是'公益基金'。"鼠标点下一行，"但上周他们转了三百万，备注栏是空的。"

林辰凑近屏幕。

晨曦慈善的官网照片跳出来，穿白衬衫的负责人正把书包递给山区孩子，笑容很标准。

但网页源代码里藏着串乱码，赵刚昨晚破解后发现是幽灵的加密通讯——"器官运输通道己打通，西月下旬开始供货"。

"赵刚在追踪服务器位置。"陈思远的喉结动了动，"可能在云城。"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还有这个，我今早收到的匿名邮件...里面有段视频。"

会议室的灯突然灭了。

投影仪亮起时，画面在闪烁中逐渐清晰：灰蓝色眼睛的女人坐在深色沙发上，对面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背景音很模糊，但"晨曦"两个字被放大后格外清晰："...种子己经在二十七个城市生根，云城的仓库本周就能接收第一批货。"

林辰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看见女人抬起手，腕间的银镯闪了一下——和碎尸案现场发现的银色碎屑成分一致。

视频最后，她对着镜头笑了笑，唇形分明是"林警官，欢迎来玩"。

"啪"的一声，方新洲关掉投影仪。

灯光亮起时，林辰看见孙副局长的茶杯被捏得变了形，茶水顺着桌沿滴在陈思远的豆浆渍上，晕开片深褐色的痕迹。

"联系赵刚。"林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显示着母亲的照片——刚才在废墟里被烤焦的边角，现在正泛着细密的裂纹。

他按下赵刚的号码，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突然想起监控截图里女人怀里的箱子。

那些所谓的"种子"，或许根本不是基因数据，而是...

"喂？"赵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键盘敲击的背景音，"我刚定位到晨曦慈善的服务器，在云城..."

林辰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喉结动了动。

他听见自己说："查云城所有冷冻仓库，特别是挂着慈善标识的。"然后顿了顿，"还有，帮我找一个灰蓝色眼睛的女人。"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暮色里。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只银色手镯轻碰在冷冻箱上，发出清脆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