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指尖刚触到文件夹封皮，就被纸张边缘的毛刺扎了一下。^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

张天暧沾着血的手还悬在半空，指节因为长时间握持文件夹而泛白："孙局让人从消防废墟里抢出来的，热乎着呢。"她的声音带着硝烟熏出来的沙哑，却藏不住几分雀跃——刚才爆炸时她护着这东西扑进了水泥管道，后背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林辰没接话。

他低头盯着"东临大学碎尸案结案报告"几个烫金小字，喉结动了动。

怀表里母亲的照片隔着两层布料贴着他心口，温度早降了，可那抹模糊的笑却像根细针，轻轻戳着他紧绷的神经。

翻开第一页时，纸张发出脆响。

解剖报告上的照片泛着冷光，死者的右手掌被单独放大，指缝间残留的淡蓝色纤维刺得他眼睛发酸——那是东临大学实验室白大褂的布料。

红笔圈起的"基因改造失败"六个字歪歪扭扭，像是有人在极度慌乱中写下的，墨迹在"败"字最后一笔洇开，晕成暗红的小团。

"这是死者周雨薇的实验记录本。"张天暧蹲下来，膝盖压得废墟咔嚓响，"技术科在刘晓静的储物柜夹层里找到的，她抄了大半本，剩下的...被幽灵的人撕了。"她的指甲抠进文件夹边缘，"周雨薇三个月前开始在学校生物实验室勤工俭学，你记得吗？"

林辰记得。

碎尸案刚发生时他去宿舍走访，周雨薇的下铺说她总在半夜打着手电翻书，嘴里念叨"端粒酶""基因编辑"。-s¨o`s,o/s￠h′u~.+c,o,m\

当时他以为是备考发疯，现在再看解剖报告上标注的"多器官衰竭""细胞异常增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

翻到第三页时，一张转账记录飘了出来。

林辰弯腰去捡，指腹擦过纸张背面的油墨——是幽灵组织的暗纹，蛇缠绕着双螺旋结构。

转账方是"天海市康旭生物科技"，收款方是一串乱码账户，金额栏写着"800000"，备注里两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跳："补偿"。

"康旭生物？"张天暧凑过来看，睫毛扫过他手背，"上个月我跟王涛去查过，他们说给学生提供科研津贴。

现在才知道，是买命钱。"她突然攥住他手腕，虎口还沾着没擦净的血，"周雨薇发现实验室的小白鼠都有器官增生，她偷了样本去做检测，结果...幽灵的人要灭口。"

林辰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他想起案发那晚刘晓静的供词："我听见隔壁有剁骨头的声音，以为是周雨薇在煮火锅..."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哪个女生会大半夜在宿舍用菜刀剁骨头？

现在再看文件里刘晓静的审讯录像，她眼神飘向监控死角时抿了抿唇，那是说谎的习惯动作。

"幽灵给她注射了记忆混淆剂。"张天暧顺着他的目光翻到下一页，是刘晓静的血液检测报告，"所以她真以为自己只是听到声音，根本不记得帮凶手清理过现场。"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但有段监控被赵刚复原了——案发后两小时，刘晓静抱着个黑色塑料袋去了垃圾站，里面是带血的手术剪。+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林辰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

监控截图里的女人穿着米白色风衣，灰蓝色眼睛在阴影里像两颗冰碴。

她怀里的箱子裹着白布，边角露出一截金属——是便携式冷冻箱，和碎尸案现场发现的冷冻舱型号一致。

照片背面的小字被雨水晕开了些，"种子己植入"西个字却依然清晰。

"孙局在局里等你。"张天暧扯了扯他沾着灰的袖口，"方组长说要重新立专案组，名字都想好了，叫'幽灵种子'。"她站起来时膝盖发出咔嗒一声，可能是刚才扑进管道时磕到了，但她只是拍了拍裤腿的碎石，"走吧，我开车。"

警笛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废墟里飘着焦糊的橡胶味。

林辰站起来时，怀表链子勾住了一片碎玻璃，"叮"的一声轻响。

他低头去解，看见玻璃碎片里映出自己的脸——眼尾有道血痕，不知道是刚才爆炸时溅的，还是被什么划的。

局里的会议室还带着消毒水味。

孙副局长的茶杯搁在桌角，水面浮着片没泡开的龙井。

方新洲正在调试投影仪，红色激光笔在墙上晃出个小点："林先生，这是我们整理的时间线。"他点击遥控器，周雨薇的日程表投在墙上，"三月十七日接触实验样本，西月五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