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密码，但不肯说。”

“我来审。”张天暧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警服袖口滑下，露出腕间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三年前追逃犯时被刀划的，“我去试试。”

林辰抓住她的手腕，触感比咖啡杯凉：“他可能有备而来。”

“所以需要我。”张天暧抽回手，指节在他肩头上轻叩两下，“记得三年前码头那票吗？我扮成被拐女孩，他不也招了？”

审讯室的门关上后，林辰盯着玻璃里的张天暧。

她拉过椅子坐在陈浩对面，没开录音笔，也没亮警徽，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包烟，弹出一根推过去：“我爸也抽这个牌子，呛得很。”

陈浩的瞳孔缩了缩，伸手接烟时，镣铐哗啦作响：“你不像警察。”

“我像什么？”张天暧摸出打火机，火苗在两人之间跳动，“像你妹妹？像你从前喜欢的姑娘？”

林辰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方新洲发来的消息：“分头行动，你带一组查仓库，我带二组跟进暗影资金。张天暧负责陈浩，必须拿到密码。”

他回复“明白”，抬头时正看见陈浩凑向打火机的光，阴影里的表情突然变得脆弱：“铁盒密码是张伟的生日，19980520。但你们找到铁盒也没用，里面的东西……”他顿了顿，“会要人命的。”

张天暧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人命？周晓薇的命？王涛的命？”

陈浩的喉结动了动，别开脸：“他们只是棋子。暗影要的是东临大学地下的东西，三十年前的东西。”

林辰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摸出手机，调出东临大学的老地图——302宿舍正下方，标着“人防工事”西个褪色的字。

“林队！”韩立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东临大学保卫科说，今晚有施工队申请了夜间维修，就在302宿舍楼下！”

林辰抓起外套冲向电梯，张天暧的电话同时打进来：“陈浩说密码是19980520，我让人去东临大学取铁盒了。但他刚才说‘三十年前的东西’，可能和人防工事有关——”

“施工队有问题。”林辰按下电梯按钮，“让保卫科拖住他们，我马上到。”

电梯门开的瞬间，方新洲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林辰！韩立查到暗影在东临大学附近的仓库，半小时前监控断了——”

“我知道。”林辰冲进停车场，警车引擎的轰鸣盖过了方新洲的后半句。

他踩下油门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张天暧的消息：“陈浩不见了。看守说他上厕所时用铁丝开了镣铐，从通风管道跑了。”

林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关节发白。

路灯的光掠过仪表盘，照见副驾驶上的东临大学老地图，“人防工事”西个字被他的指甲划出了裂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东临大学保卫科的号码。

接起的瞬间，那边传来急促的尖叫：“爆炸！宿舍区附近爆炸了——”

林辰的瞳孔剧烈收缩，刹车声刺耳地划破夜色。

他望着车窗外渐起的火光，喉咙发紧——暗影的最后一步，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