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拇指还抵在配枪扳机上，指腹被金属硌得发麻。?k,s·w·x*s_./o?r.g^

仓库外警笛的尖啸刺破夜色，他盯着陈浩被警员按在墙上的侧脸——那个笑容太从容，像是早料到会被抓，又像是藏着更深的饵。

手机在风衣内袋震动，他摸出来，屏幕上张天暧的名字还挂着三个未接来电的红点，最后一个通话时间显示十分钟前。

“林先生？”赵明举着枪的手垂了些，枪口不再对准陈浩，“需要先带他回局里吗？”

林辰按下张天暧的号码，这次很快通了。

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混着汽车引擎的轰鸣：“林辰？你在哪儿？王涛的追踪器断了，我调了附近监控，看到老棉纺厂方向有可疑车辆——”

“我在老棉纺厂仓库，安全。”林辰望着陈浩被押上警车的背影，“带方队来，有重要线索。”

“五分钟。”张天暧挂了电话，林辰能想象她踩下油门时，警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的红光。

五分钟后，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张天暧第一个跳下车，黑色警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仓库，目光先扫过林辰的肩颈——确认没有血迹，才松了半口气：“王涛的追踪器怎么回事？”

“可能被暗影的人破坏了。”林辰指了指被押走的警车，“陈浩说他是清道夫，但上周在302床底看到了铁盒。周晓薇死前发的消息，说床底找到了带锁的铁盒，应该就是同一个。”

方新洲跟着走进来，警帽压得低，眉间拧着川字纹：“铁盒里有什么？”

“张伟。.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林辰摸出微型摄像机，“陈浩提到了张伟的名字，图纸上也有。周晓薇的死，刘晓静的报案，可能都和这个铁盒有关。”

方新洲接过摄像机，看了眼里面的画面，喉结动了动：“先带陈浩回局里。这小子能从暗影手里叛逃，要么掌握了关键证据，要么……”他没说完，目光扫过林辰，两人都明白后半句——要么是更深的陷阱。

回警局的路上，林辰坐在副驾驶，张天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刚才打你电话一首占线，我以为……”

“在和赵明通电话。”林辰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路灯，“陈浩的手腕勒痕和提审室嫌疑人的一样，暗影可能用手铐控制过他。但他说自己是清道夫，又主动暴露铁盒的事，动机不单纯。”

张天暧突然踩了脚刹车，警车在路口划出一道弧。

她扭头盯着林辰，瞳孔在警灯红光里收缩：“你怀疑他故意引我们入局？”

“可能性很大。”林辰摸出手机，翻出陈浩刚才捡图纸的照片，“但铁盒是周晓薇用命换来的线索，不能放。”

警局审讯室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陈浩坐在铁椅上，手腕扣着镣铐，却优哉游哉地晃着腿：“要问什么？张伟的电话？铁盒的密码？还是暗影接下来的动作？”

方新洲把案卷拍在桌上：“先交代你怎么混进老棉纺厂的。′j′i￠n\r?u~t-a,.~c′o.m￠”

“暗影的人让我去清理现场，结果我发现了铁盒。”陈浩歪头笑，“他们以为我是自己人，可谁规定清道夫不能反水？”

林辰站在单向玻璃后，指尖抵着太阳穴。

张天暧端着两杯咖啡过来，杯壁的热度透过纸杯渗进掌心：“技术科在分析陈浩的话，韩立去查张伟的通讯记录了。”

“嗯。”林辰盯着陈浩晃动的脚，“他刚才摸了三次鼻子——说谎的典型动作。”

张天暧的咖啡杯顿在半空：“你是说，他说的‘清道夫’身份是假的？”

“至少不全真。”林辰转身看向走廊，韩立正抱着一摞文件跑过来，额角渗着汗，“来了。”

韩立撞开审讯室的门，文件撒了一地：“方队！暗影的资金流向有异动，他们在天海市周边租了五个仓库，其中一个离东临大学只有两公里——”他弯腰捡文件时，一张照片滑到林辰脚边，上面是仓库外停着的货车，车牌被涂了黑。

方新洲的脸沉下来：“查监控，调特警队——”

“等等。”林辰蹲下身捡起照片，指腹划过货车的保险杠，“这辆车和上周撞死目击者的那辆，保险杠凹痕位置一样。”

张天暧猛地抬头：“你是说，暗影在转移什么东西？”

“可能是武器，可能是……”林辰的话被手机震动打断，是技术科发来的消息：“铁盒的锁是定制的，需要特定密码。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