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想要表达的东西，可最终只是紧紧握了握他的手。

“他死后，你按照村里的习俗，在家中守灵三日。”九馗继续说道，“可第三天夜里，疯婆子王氏闯了进来。”

“她做了什么？”林墨的声音发抖。

“她掀开棺盖，对着萧破军的尸体破口大骂，说他死了也不安分，说他的冤魂早晚要害人。”九馗的眼中燃起怒火，“她甚至拿起一根木棍，想要敲打尸体。”

“你当时制止了她，可伤害已经造成了。”九馗摇头，“萧破军的执念本来就重，被这样一闹，怨气瞬间爆发。”

林墨想起了那个血色满天的夜晚，想起了屠村时养父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所以，屠村的直接原因是疯婆子的亵渎？”

“不仅仅是这样。”九馗摇头，“根本原因是这十八年来积累的怨恨。村民们的冷漠，邻里间的恶意，还有萧破军内心深处对自己命运的不甘。”

“他这辈子为民除害，却得不到理解；他倾尽所有养育你，却被人污蔑居心不良；他隐忍十八年，到头来还是落得个死后不得安宁的下场。”

“这些怨恨在疯婆子的刺激下彻底爆发，化作了复仇的利刃。”九馗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村民们种下恶因，自然要承受恶果。”

林墨沉默良久，终于明白了一切。养父不是恶魔，村民们也不是无辜。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悲剧，所有人都是命运的牺牲品。

“可是，”林墨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不能让这样的悲剧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