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积雪在阴面泛着幽蓝,阳面却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金光,山坳间的冰川像条凝固的银河,从云端垂落人间。
代代望着远处,此刻,整个观景台空无一人,唯有风掠过经幡的哗哗声,和两人羽绒服摩擦的窸窣。
赵越忽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我们又一起看了一次雪山。"
代代望着远处雪线与天际的交界处,忽然转身,额头蹭过他的下巴,趁机在嘴角落下一吻。
赵越低头,喉结在她目光里轻轻滚动。他忽然轻笑,鼻尖抵着她冻红的鼻尖蹭了蹭。
代代的脸埋进他胸口,羽绒服里传来闷闷的心跳声,远处经幡的红蓝色块在雪幕中格外鲜明。
"学长,"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西周寂静得只剩彼此呼吸,喜欢他掌心的温度,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暖。赵越忽然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木栈道尽头的经幡哗啦作响,赵越掏出手机将脸贴近代代的脸按下拍照键。
白水台的第一眼,像被谁把天空揉碎了铺在山坳里。远处的钙化池层层叠叠,从浅绿到靛蓝,像造物主打翻的调色盘,在阳光里蒸腾着细密的水雾。
"这是碳酸钙沉积的钙华地貌。"赵越的指尖划过护栏上凝结的白色结晶,凉滑的触感像摸过凝固的月光,"泉水从雪山融来,带着矿物质,千百年才堆出这样的台阶。"
代代望着眼前的水池,色彩越斑斓。中层的池子泛着祖母绿,池壁边缘凝结的钙华如奶油般堆叠,水流漫过台阶时,形成薄如蝉翼的水帘,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最下层的水域却成了蜂蜜色,倒映着远处哈巴雪山的尖顶,仿佛雪山正浸在温热的琥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