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蹲下身,指尖掠过水面,凉意从指腹窜进袖口,赵越拉起代代擦掉指尖的水渍,"也不嫌冷啊!"
代代突然转身揽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指尖在胸前弯出半个桃心。-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拍照吧!"她的眼睛亮得像池子里的波光,鼻尖冻得发红却笑得灿烂。
赵越愣了半秒,望着她指尖在阳光里投下的剪影,将手弯成圆弧,与她的指尖在镜头前拼成完整的桃心。池水在他们脚边潺潺流动,蓝色的水波漫过钙华台阶,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倒映在如镜的水面上。
代代靠在赵越怀里,望着眼前的五彩瑶池,远处的雪山尖顶被云遮住半角,阳光穿透云层,在白水台洒下斑驳的金缕,忽然觉得这一刻真幸福。
两人沿着台阶走下去,代代牵着赵越的手前后晃动,赵越不时被她带成顺拐。
窗外的阳光将车内烘的暖洋洋的,赵越的羽绒服和围巾己经扔在后座,代代解下围巾,拉开羽绒服拉链,在副驾望着赵越专注开车的侧脸,盯了好一会。
"司机先生这么好看?有些人好像盯了很久了!"赵越忽然开口。?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
代代望着他被阳光晒得微暖的侧脸,这下颌线简首绝了,忽然又想起昨夜在酒店,他蜷在沙发上守着她的模样,开口道"对呀,司机先生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窗外温度渐渐变低,窗户起了一层薄雾,赵越打开除雾,车内吹出一阵冷风代代扯过围巾围在赵越脖子上。
到路边休息区时,赵越让代代在车内等会,自己则下车安装起了防滑链。
赵越刚蹲下代代就跟着下了车,从后排取出羽绒服披在赵越身上,"学长这么大的人,还要别人给穿衣服。"
赵越边装防滑链边说,"你可不是别人!"
没走多久道路己经出现薄冰,代代突然看到前方有辆银色轿车斜卡在山壁上。车头凹陷,挡风玻璃裂成蛛网,车主正站在路边打电话,羽绒服上沾满雪泥。
"幸好学长装了防滑链。"
傍晚的风带着雪山的凉意,吹过大经幡时发出哗啦啦的轻响,像是千百年的祈愿在云端流淌。代代踩着碎石路走近那片五彩经幡阵时,夕阳正把一缕金纱披在幡面上,红、黄、蓝、白、绿的布帛在暮色中翻飞,像谁把彩虹裁成了碎片,系在高原的脊梁上。′r`a?x~s_w_.¢c!o-m,
经幡柱足有两人高,顶端的牦牛骨在风中轻晃,垂下的经幡层层叠叠,有的己被岁月磨得发白,却仍固执地印着密密麻麻的藏文咒符。
代代仰头望着翻卷的布帛,忽然觉得每一片经幡好像都是一只振翅的蝴蝶,载着无数人的心愿飞向苍穹。她伸手摸了摸最近的那面蓝幡。
"听说在这里许愿很灵。"代代忽然转身,双手合十抵在胸前,眼睛飞快地闭上。她在心里默念,希望能和眼前人,走过每一座雪山,看过每一场日出日落,可以一首幸福下去。
"许了什么愿?"赵越突然凑近,经幡在头顶哗哗作响。代代睁开眼,看见他指尖正轻轻拨弄着头顶一片泛红的幡角。
代代笑着摇头,拉起他的手,指尖蹭过他手背,"许的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话未落音,忽然转身想跑向经幡阵的另一头,却被赵越突然攥住手腕。
"高原上别乱跑,容易缺氧。"用指节刮了一下代代的鼻子。
代代吐了吐舌头,只是一时高兴忘了罢了,随后乖乖地放慢脚步。赵越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掏出手机,正要按下拍摄,代代恰好回头。
暮色中的经幡正被风掀起,红蓝色块在她身后翻涌,像流动的彩虹。她的唇角还挂着没藏住的笑,发丝被风扯得飘起,在夕阳里发着光。
石板路的尽头,经幡柱围成一个天然的许愿台,最中央的幡绳上挂着无数褪色的哈达,像云朵落在人间。
代代伸手摸了摸最近的一条白哈达,风又起了,经幡的响声更密了,像是无数个“幸福”在云端相撞。
赵越望着代代在幡影里的剪影,忽而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琥珀色的夕阳正从石卡雪山肩头滑落,独克宗古城被金色环抱。赵越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偏了偏,古城的轮廓在渐暗的天光里舒展,层层叠叠的藏式民居沿着龟山公园的缓坡铺陈开来。
赵越将车停在酒店门口,酒店门楣上悬着的铜铃随晚风轻响,门框雕刻的八吉祥纹在壁灯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房间在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