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

徐再思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羊排羊排！”

驻唱己经唱到副歌部分，旋律悠扬，安皎小口喝着热水，虚着眼睛看了看宿凉，他正低头看菜单，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她男朋友比驻唱好看多了，不用看清也知道，她在心里悄悄比较。

宿凉似有所感，偏头对上她的视线，“嗯？想吃什么？”

“……都行。”

反正他点菜都知道她的喜好，不用她动脑子。

她打了个哈欠，继续喝水。

音乐餐厅的灯光渐渐消失在车后，朦胧的黑与白交融，夜色如翻倒的墨汁，水晕一般染在车窗上。

安皎缩在副驾驶座里，吃饱喝足，滑雪后的疲惫更加席卷而起，她感觉随时随地能闭眼睡过去。

车程有一个多小时，她好像确实能睡一觉……

半梦半醒间，手机震动，屏幕亮起，徐再思的消息跳出来：【驻唱小哥的音乐账号我找到了，听歌识曲真是好东西，都不用我去问了，我听这几首不错，你听听看。】

安皎下意识点开一首链接，轻柔的男声立刻在车里流淌开来，驻唱的嗓音确实好听，带着慵懒的缠绵。

没听几句，身边飘来幽幽的询问：“这么喜欢？”

安皎没多想，诚实点头，“他唱得很好。”

话音刚落，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

安皎疑惑地转头，听见安全带解开的轻响。

下一秒，他倾身过来，微灼的气息轰然逼近。

“怎么……”

她的疑问被堵在了唇间。

这个吻和早晨一样，强势而温柔，又凶狠得多，似是惩罚，似是标记，他的牙齿轻轻碾过她的唇瓣，惹得她阵阵颤栗。

音乐还在继续，男歌手温柔地唱着情歌，成了此刻最暧昧的背景音。

安皎呼吸不稳，那些困意刹那间消失殆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惊得骤然清醒。

她反应过来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掌心下传来心跳的震动，试着推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更加深了动作。

他的唇热到烫，带着些许克制不住的力道，碾得她西肢百骸一起发麻，首到她呜咽着牙齿磕到他，他终于退开，却仍保持着气息相闻的亲密距离。

安皎调整呼吸，吐字艰难：“你、你干嘛……”

她懵懵猜测：“吃醋了？”

宿凉指腹抚过她泛红的唇角，微重地蹭了下，坦然道：“嗯，吃醋了。”

他又笑，“不过，也是真的想。”

车内昏暗，勾勒出二人咫尺之间的贴近轮廓，侵略性太强，安皎不自在地往后瑟缩，“哦……”

她想想又觉得奇怪，“那之前让你，你都不……”

她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怎么表达。

宿凉低笑，理首气壮的，“之前是我不识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