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聪迈出养心殿的门槛,发现这里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昨夜的叛乱一样。
让他也不得不感叹这些太监办事的效率。
这时曹至淳急匆匆地小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伏在青石板上。
&34;启禀主子爷,东厂来报。”
“高公公的带着道家天宗的真人们回来了,约莫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宫门。&34;
&34;嗯。&34;
朱厚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远处的宫墙。
&34;叫严嵩来。&34;
&34;奴婢这就去。&34;
曹至淳连忙叩首,弓着腰倒退几步,随即转身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去。
朱厚聪负手立于殿前,静静等待着,却始终没有等到那熟悉的提示音。
他微微蹙眉,心中不禁有些遗憾。
可惜!
他早就猜到,嘉靖的语录只有第一次说出口,才能获得奖励。
本来想用&39;椒盐送来&39;取巧试试,反复获得奖励,看来还是钻不成这个空子。
不多时,严嵩手捧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快步趋至朱厚聪身前。
小心翼翼地抖开,轻轻披在皇帝肩上。
口中恭敬道:“主子爷,外头风大,您龙体要紧,可别受了寒气。”
“你倒是有心。”
严嵩低眉顺眼的替朱厚聪整理着衣襟,声音里更是透着谦卑。
“能伺候主子爷,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等他整理完,朱厚聪拢了拢大氅,目光深远,似有所思。
“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不止是朕,这后宫十万太监的吃喝拉撒,你都得照应周全。”
“主子教训得是,奴婢谨记在心。”
“高湛带着道家天宗的人马回来了,他伺候了朕二十多年,劳苦功高,但毕竟年岁已高。”
“此番立下大功,是该让他好好歇着了。”
严嵩闻言浑身一震,一股激动涌上心头,随即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
自从坐上这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的位置,他便成了内廷十万太监的“老祖宗”。
权势滔天,无人敢忤逆。
可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那就是高湛。
高湛服侍梁帝二十余载,资历深厚,情分非比寻常。
若他回宫,自己这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答案不言而喻。
可如今,朱厚聪这番话,无疑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人,回不来了。
所谓“养老”,不过是体面的说法。
太监无子无嗣,出了宫门,便是无根浮萍,哪有什么颐养天年?
而朱厚聪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严嵩也听得明白。
高湛在内廷的势力,全数交给他接手。
既然皇帝让他照顾太监的吃喝拉撒,这个太监指的是谁?
自然也是高湛。
这就是默许他成为高湛的接班人,而高湛这些年在宫中的积累,也都将转移到他身上。/搜,嗖`小`税+徃? ?首^发/
从此,内廷再无掣肘。
他严嵩,便是真正的“老祖宗”。
只见严嵩立刻伏身跪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恭敬与恳切。
&34;奴婢斗胆,恳请主子爷恩准,让奴婢亲自照料高公公。”
“当年奴婢初入宫时,多蒙高公公教诲,如今他老人家年迈,奴婢理当尽一份孝心。&34;
朱厚聪微微颔首,还得是严嵩啊!
就是这么的通人性!
“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忘本。”
&34;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晓梦大师和高湛一行,就由你代朕去迎接。”
“记住,莫要失了礼数。&34;
&34;奴婢遵旨!&34;
严嵩重重叩首,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意。
宫门巍峨,朱墙金瓦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晓梦等人刚至宫门前,便见一队身着锦袍的太监早已列队恭候。
为首的太监气度不凡,正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