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墨凌望着新立的石碑,忽然想起此行的初衷,连忙转向刘恒春,拱手作揖:“刘院长,晚辈有一事相询。”
“小友请讲。”
刘恒春正端详着碑上的字迹,闻言转过身来,目光温和了许多。
“两个月前,家父魏宪曾与贵院的曲凤沅先生一同前来,不知您可知家父如今身在何处?”
闻言,刘恒春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显然对“魏宪”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就在他捻着胡须沉吟片刻之时,身旁一位灰袍老者忽然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原来如此!”
刘恒春恍然大悟,连忙拱手致歉:“倒是老夫眼拙了,不知是魏公子驾临,失敬失敬!”
他抬手示意魏墨凌随他往石亭走,边走边道:“令尊确实在书院,只是外院多是文弱学子,护院也只懂些粗浅功夫,前些日子听闻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山脚徘徊,曲先生怕令尊在此有失,便将他接到内院暂住了。”
魏墨凌心中一松,悬了两个月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他望着山腰那片隐在松柏间的飞檐,低声道:“多谢刘院长告知。”
“魏公子不必客气。”
刘恒春指着石亭里的石凳,说道:“今日腊八书会,内院的先生们傍晚都会来外院赴宴,不如您在此稍候,老夫让人即刻去内院通报,届时让令尊与您在此相见,如何?”
魏墨凌笑着点头,对着刘恒春拱手:“如此,便有劳刘院长了。”
刘恒春当即唤来一个机灵的青衣弟子,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弟子应声而去,脚步轻快地往内院方向奔去。
石亭外,文士们还在围着《青乌吟》的石碑议论,时不时有人朝石亭投来好奇的目光。
农鹏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老相识吹嘘“这是我学生”,引得众人连连惊叹。
魏墨凌坐在石凳上,指尖轻敲折扇,目光掠过喧闹的人群,落在内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