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那名为感动与狂喜的涛浪撞击他的胸腔。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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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嘉请了两天假，第二天一早，她和陈斯乘私人飞机回南城。

目前的政策，他们还不能够在港城领证，只能回南城或是燕京。

从港城飞燕京，时间要多出一个小时，陈斯便决定回南城，在陆嘉嘉出生、长大的城市，与她结为夫妻。

远在燕京陪女友逛街的方特助一头雾水，看着刚被挂断的电话匪夷所思，老板不是在港城陪陆嘉嘉吗，怎么突然要去南城？还让他紧急申请临时航线。

虽想不通，却还是老老实实完成老板的嘱咐。

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春风湿润暖和。

陆嘉嘉带陈斯回家拿户口本，陆爸陆妈上班并不在家，她没告诉他们回来的消息，家里只有被养得毛发柔顺发亮、身宽体胖的肉球，一开门便从沙发上跳下来，伸着懒腰，慢悠悠向他们走来，分别在俩人小腿蹭一蹭脑袋，又悠哉悠哉走到粮碗前，看了看空掉的碗，又看了看他们。

陆嘉嘉被它的动作逗笑：“真是馋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难怪那么胖。”

从鞋柜里拿出两双鞋，换好后一把将肥嘟嘟的肉球抱起，柔软的腩肉在手里随意揉捏。

抱了一会儿，才将猫放下，从粮碗边上的抽屉里拿出盒冻干递给陈斯，

“你喂它吧，不给吃太多，它太肥了，需要减肥。”

地上的肉球一看到冻干，蓬松尾巴高高翘起，围着陈斯蹭身打转，不时喵两声。

陈斯弯腰一手搂起肥猫，感受手中的重量，确实不轻，他刚接回来的时候，还是非常标准的体型，如今己经变了个样。

陆嘉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在给腿上的猫喂食，另一只手从头顶往后给它顺毛。

她忽然想起初见陈斯的那天晚上，就是从牌桌上将肉球赢回来的，那时候她对他一无所知，只记得她坐在边上观牌时，他投向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如今，他们竟然要结婚了。

陆嘉嘉捏紧手中的户口本，走到一人一猫前面，蹲下，

“那天在牌桌上，你有没有放水？”

她突然很好奇，俩人第一次见面，他是不是己经开始对她留情了。

在她问出口的一瞬间，陈斯便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低眉看着蹲在腿边的女孩，一双小鹿圆眼湿漉漉的，里面是他的身影。

把猫放开，陈斯倾下身把地上的人托起来，双臂环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腿上，

“嘉嘉，不要妄自菲薄，”他顿了顿，才说，“那时候，你还是赵靖女朋友。”

初见时，他并没有想过日后自己会与陆嘉嘉如何，更没想过对方会闯进他心里，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挺有趣。

可他忘了，当一个男人觉得一个女人有趣时，就意味着他己经开始对这个人感兴趣，只是局内人无法自己堪破局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救。

陆嘉嘉把玩围在腰上的手，指骨修长，指甲修剪干净平整，每片甲盖上都有一片小月牙，右手食指和中指指腹因握笔的缘由，有一层薄茧，她轻轻揉捏着，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陈斯反握住拨弄他手指的小手，声音沉哑：“这个答案，你不会想知道。”

这个回答既在陆嘉嘉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她没想到陈斯会这么坦诚，虽没明言，但己道尽一切。她不傻，其实所有的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总是有所图才有所为，只不过她从来不深想，不愿自寻烦恼。

只是，她当真有那么好吗？她知道自己的优点，年轻，漂亮，聪明，可这些和横跨在俩人中间的差距相比，太过渺小，无法撼动半分距离。

陆嘉嘉咬唇，她想问陈斯真的值得吗，为了她不惜放弃和赵靖多年的友情，放弃那些可以给他助力的门当户对的人选。

陈斯看不见陆嘉嘉的表情，只能收紧手臂，怀里的真实感让他安心，可蔓延的沉默无端让他忐忑，他想起赵靖的话，若嘉嘉知道他做的一切，还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是不是吓到你了？”

仅仅透露一丝他的情谊，就让她害怕了吗？若是，若是……陈斯不敢想。

陈斯的臂力太大，箍得她有些使不上来气，轻轻挣了挣被他裹住的手臂，感受上边的力道去了一半，深深吸口气才闷闷开口，

“不是，我只是在想，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