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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鹤眼神骤变。
面对来势汹汹的江言初,沈霜梨猛然抬脚,修长笔首的腿悬在空气中,正蹬踹向对方的腹部。
招式跟刚谢京鹤那一腿有几分相似。
江言初完全没想到沈霜梨居然会防身术,因此没有任何防备,被踹得退了一步。
谢京鹤意外地怔了两秒,随后满意地勾了勾唇,啧了声,漫不经心道了两字,“权威。”
没白教,能保护自己了。
沈霜梨趁胜追击,垫脚侧踹再次踹向江言初。
江言初敏锐地侧身躲过,手上握着利刃往空气中一甩。
谢京鹤提步上来,骨感大手攥过沈霜梨的手腕,往后一拉,躲过。
两人十分默契地近似同时抬脚,双双踹向江言初的腹部。
江言初身子似掉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最终,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
谢京鹤脸色凉薄:“摁住他,打一顿。”
解决完江言初,谢京鹤转眸看向楼昭。
他现在对江言初和楼昭两人的怨恨很大,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他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跟姐姐分开一年。
谢京鹤的人将楼昭的两条手臂反扣摁压在背后,可能是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没出手打她,只是简单地扣住她。
但谢京鹤就不一样了,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是空穴来风,敢惹他,不管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是残的,照打不误。
谢京鹤刚迈开腿,外面突然响起尖锐的警笛声。
紧接着,警察冲了进来,“接到报案,这里发生一起绑架事件。”
谢京鹤脚步一顿,收回腿,脸色噙着玩味的笑,下巴懒散地轻抬起,指向江言初和楼昭,“那两人。”
“跟楼昭没关系,是我策划的绑架。”江言初出声。
“我们还接到报案,西年前,江言初和楼昭合谋策划了一起绑架案。”
闻言,江言初心头一沉。
江言初和楼昭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走,沈霜梨也被带去警察局做口供。
警察局内,有位警察找上谢京鹤,说,“谢少爷,楼昭说想见您。”
谢京鹤指尖衔着烟,冷白眼皮耷拉,兴致缺缺,“不见。”
“她说是有关沈霜梨的事情。”
谢京鹤抽烟动作一顿。
会见室内。
谢京鹤姿态懒懒散散地坐下,指尖衔着一点猩红。
楼昭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剐蹭着掌心。
肌肤冷白,五官凌厉分明,下颌线锋致,眉眼恣意,脸庞无可挑衅,似工笔雕刻般俊美,与中学时期穿着校服的谢京鹤重合。
姿态总是懒倦漫不经心的,但那张脸那身高很神,招摇又吸引人。
楼昭抿了抿唇,嗓音极轻极轻地询问,“谢京鹤,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谢京鹤皱眉,脸上挂着大大的两个字——“无语”。
骗他说有关沈霜梨的事情是吧,真当他很闲吗。
谢京鹤当即起身。
见状,楼昭心中酸涩感更浓烈了,提高声量喊了声,“谢京鹤!”
“你听我说完,我就告诉你关于沈霜梨的事情。”
谢京鹤坐回来。
那一刻,楼昭心如刀割。
谢京鹤永远只会在意沈霜梨。
“谢京鹤,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初一下学期3月21号,那天,你救过我的。”
“我被一群女生堵在厕所里霸凌,她们扇我脸,辱骂我,要脱我衣服拍照,”
甚至用尖锐物品戳她的……
楼昭难以启齿,她其实不想让谢京鹤看到她的不堪,只是现在没办法,她想让谢京鹤记起她。
“是你路过救下我,还给了我一件外套。”
被霸凌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天是她们下手最重的时候,楼昭本来想从楼上一跃而下结束自己的性命的,但谢京鹤像救世主般出现了。
从那时起,一颗暗恋的种子便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对楼昭来说,谢京鹤似天上月,可望不可及,她像所有暗恋者一样,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动向,却从来不敢出击,甚至连出现在他的面前、连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没有勇气。
谢京鹤听完,神色未变,淡淡地应了声,“不记得。”
“说完了吗。”
两句话加起来连十个字都没有,却让楼昭的心脏彻底凉透,眼圈艰涩止不住地发红。
楼昭缓缓垂下长睫,眼里没了期待,嗓音冷清没有波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