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坊的二掌柜这会儿正坐在药铺里拼命吃糕点喝茶,这药铺是秦无念的资产,挣不了多少银子,主要是方便元宝坊里的弟兄。_s?j·k~s*a/p,p~.?c*o?m-
这是秦无念手里为数不多的正行生意,会开药铺皆因手底下的人难免伤筋动骨,索性弄个药铺。
吃了整整一碟糕点,二掌柜才看了一眼自己腹部包扎好的纱布,他用的刀子有玄机,根本伤不了人,伤人的是他自己架在指缝间的刀片,不过是刮破一件衣衫和腹部的油皮,擦过金疮药早都止血了。
“去去去,吃饱了去别的地方待着,别在这儿。”老大夫瞅他还往灶间看,俨然是还想来点儿糕点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来每次跟蝗虫来过一样。
老大夫一边捣药一边赶人,“我这儿什么都没了!”
“我伤这么重,眼下我能走?”二掌柜看傻子一眼看他一眼,往嘴里塞了颗药丸,嚼吧嚼吧咽了下去,面色肉眼可见的愈发难看起来,一副马上要死的样子,乐呵呵道:“哪怕是衙门让大夫来给我把脉,这会儿也得说我快死了。”
“知道你用毒厉害,能不能别在我这儿显摆?”老大夫上手给他把了一下脉,还真跟他说得一样,脉象无力一副将死的德行,偏生这人还在眼前得意地挤眉弄眼。`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忍不住说话就往他心窝子捅,“用毒这般厉害,怎么当时衙门里毒死人,你没瞧出来是什么毒?还是孟家大少找回来的大夫瞧出来的。”
“这能赖我?少爷也没让我去衙门看看啊……我都没看到是什么毒,能赖我技不如人?”说到这个,二掌柜只觉得这会儿自己真快要死了。
气死的!
况且当时他人都不在长乐镇,鞭长莫及就是想看那毒也没本事。
“你这老家伙……”二掌柜低咒一句,随意理好自己的衣衫往外走,自己人不能毒,那只能拿旁人撒撒火了,“娘的,今儿个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把童家人都给毒翻咯。”
老大夫怕他折腾出太大的动静闯祸给主子惹麻烦,连忙追出来,瞧见他离开的方向不是去童家的,“你上哪儿?”
“甭管!”二掌柜原本气势汹汹的步伐,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顺势往边上一倒。
跟着他的人相当熟练搀扶住他离开。
二掌柜不去童家,他在童家开了这样一个好场面,手底下的弟兄一定能把事儿办漂亮。
他得去陆家!
陆夫人不就是童家的出嫁女吗?
既然小姐想知道童鹤德和陆廉的消息,那就顺手两边都折腾一下。_小^说,C.www. S?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就这么一路让人搀着走向陆家,一路上跟着的弟兄嘴巴也没闲着,把童家仗势欺人门房当街伤人的事儿说得那叫一个细致。
到陆家门口的时候,身后己经跟了一长串的人。
陆家比童家聪明,瞧见这么大阵仗往这儿来,陆府管家出来询问发生何事?
二掌柜也不跟他墨迹绕弯子,扬了下手中童鹤德签字摁过手印的欠条,气虚血弱道:“童鹤德欠债不还,童家人避不见面,陆夫人是他堂妹,我要问清楚童鹤德还有他们童家究竟是何意?”
管家眯着眼睛细细看了一下欠条,“祸不及出嫁女,此事既然是童家之事,还请诸位兄弟移步去找童家要说法,怎么都轮不到我们陆家做童家的主。”
“你是个讲道理的。”二掌柜紧皱的眉心稍稍舒展,“那我就跟你讲讲道理,我上门要债没喊打没喊杀,客客气气,童家门房暴起伤人,一个下人敢作恶是不是主子给的底气?童家人不拿我的命当命,我不能拿自个儿的命不当命,我来陆家不是让你们陆家还银子,我是来问问你们陆家夫人她堂兄童鹤德究竟去哪儿了?”
都不给管家回嘴的机会,二掌柜紧接着说道:“祸不及出嫁女没错,但童家的出嫁女跟童家断亲了?我问一句问不得?”
“你是外男,男女授受不亲!”管家当然不可能让他这般轻易说服,显然这是童家的烂摊子,今儿个他要是没把人挡回去,往后童鹤德在外闯祸旁人有样学样都来逼迫陆家,那他这个管家也就做到头了。
“我说我要孤男寡女单独见她了?你去问明白转达给我不行?”二掌柜脚步踉跄,却没有要进门的意图,甚至连台阶都没走上去,“我就在这儿等,等你们陆夫人给我个说法,我就想知道童家人究竟还不还银子?童鹤德究竟给不给个说法?”
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