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钱多的问题,吴振邦明显怔愣片刻,他吃不准钱多是真的好奇这些,还是在套话。,?·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
苗捕头顺势接话,“咱长乐镇的青楼花船放眼天下都有名头,其他地方的姑娘哪里能比得过?”
钱多机灵道:“头儿,这你就不懂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风味,一方水养育一方人。”
“哟,你小子还知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呐?有长进啊!”苗捕头夸赞一句。
钱多挠挠头嘿嘿傻笑,两人一搭一唱,似乎真在闲聊。
吴振邦不禁放松下来搭腔,“确实是不同地方的姑娘有不同的风味。”
“哦?给我们讲讲,让我开开眼。”钱多接话,“改日我也好跟兄弟们吹吹牛。”
“要说风味,当属异族姑娘,那风情不是咱们的姑娘能比的。”吴振邦看两人一副土包子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也顾不上这儿是衙门,侃侃而谈跟他们聊起各种姑娘。
两人耐着性子听他唾沫横飞一盏茶的功夫,苗捕头突然问了一句,“认识柳小鱼吗?”
“她啊……认识!”吴振邦毫无防备说出来,对上苗捕头与钱多骤然严肃起来的脸,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说错话了,忙找补道:“曾经去北地做买卖,认识过这么一位姑娘,也是这个名字。:]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只在北地见过?”苗捕头问了一句。
“是……是啊……”吴振邦见两人都不接话,只盯着自己,心虚起来,话逐渐变多且琐碎,“北地……北地离这儿远……我是做买卖去北地才认识的……除了在那儿见……还能在哪儿见?”
“……这个……那个……真没见过了……是她怎么了?说起来也好些年没见了……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
“说起来,我与她相识是她救我……算是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们说起,我都忘记了……确实该好好道谢……”
“救命之恩?”苗捕头重重拍了下桌子,“你却恩将仇报!”
吴振邦吓得整个人颤了颤,“什么恩将仇报?污蔑……是不是她跟你们胡说?这是污蔑……污蔑我!”
钱多拿出准备好的画像拍在桌上,这是根据柳小鱼的叙述让孟祈言画出来的人像,是当年欺辱柳小鱼的几名男子画像,“你张大眼睛好好看看,看明白想清楚再说话。+b¢o+o_k′z¨u¢n¨._c+o?m~”
画像栩栩如生,仿佛真人站在眼前。
两人注意到吴振邦盯着一幅画像良久,看来这人是当年他是与此人交涉让人对柳小鱼动手,当下有了主意。
“还不老老实实说?非要等我将人拉到你面前来对峙?”钱多怒视着他。
“这事情板上钉钉没什么好问的。”苗捕头一副他爱说不说的模样,作势站起来,“得了,他承认认得柳小鱼就成,反正有人证指认他,带下去关起来,等着大人审问就行,杀人他就是主谋。”
“好嘞!”钱多痛快答应,冲吴振邦道:“请吧,吴公子,还真是没瞧出来,看起来斯斯文文,能做出买凶杀人的事儿。”
见他不动,钱多猛地拽他一把,吓得吴振邦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死死拽着扶手不起来,“冤枉,我冤枉,我没杀人,也没买凶杀人,真的……你们相信我……”
见两人面色凝重不说话,吴振邦脑子飞速转动,他会来衙门是因凶案,眼下听他们这样说……
“没有,我冤枉,我没想让他们杀人,我只是想……只是想让柳小鱼别来烦我……我给他银子是想让他想个办法把人弄走,无论送哪儿都行……真的,我没想杀人,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柳小鱼,我不敢……我哪里敢杀人啊……你们相信我……”
吴振邦痛哭流涕,悔恨不己。
苗捕头和钱多暗搓搓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睛里都看到“真好忽悠”的意思。
“当时花了多少银子?”苗捕头问了一句,听他哭哭啼啼一脸怂包样,顿时不耐烦,将桌子拍得砰砰响,“别哭了,说,当时给了多少银子?”
“我……三百两……给了三百两,想让他将柳小鱼送走。”吴振邦抽抽噎噎解释,“原本隔天是要等他消息的,当晚家中来信催我回府城……我连夜回了府城……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敢杀人的……这银子也不全是给他的,我说给他一百两,其余银子给柳小鱼。”
说到此,他突然激动起来,“是他,他自作主张,肯定是他想独得三百两才杀人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