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陈秋莲回来,有棺材随行,只能住在城郊客栈。¨5′0′2_t¨x^t\.,c\o·m/除了运棺的镖师之外,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吴振邦从住店到离开都未曾出现。
主仆俩其实曾经找过孟屿白,想请他找块风水宝地和算个下葬的日子。孟屿白接生意谱很大,上门拜见一百两,能不能见到人还不一定,见不到人送一道平安符,见到人赠一句,有其他所求价钱另议。
陈秋莲日子不错,一百两也拿得出来,但一百两不一定能见到人,且多少个一百两能见到人,谁也说不准。可在棺材中的陈耀祖等不了,虽当时是冬天,也是要早日入土为安。
找不到孟屿白,陈秋莲打听到一个名声不错的风水师,帮着挑了地方,选好日子。此人孟屿白认识,听闻孟屿白在打听这事儿,颠颠儿就找上门来了。
下葬的山是陈秋莲要求的,只要从那座山找个好地方出来,这样的活轻松,也用不着西处跑。这事儿他早就忘了,首到一个月前再次见到了陈秋莲,她问了好些神神叨叨的问题,譬如想让死人永不超生要怎么办?
还问他能不能弄个让死人永不超生的阵来?
这样的客人他哪里敢接,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却因这事他牢牢记住了陈秋莲,要不然早让他抛诸脑后了。′j_c·w~x.c,.!c+o-www.
“一个月前回来问这些?”孟祈言看了眼余三思,“问这样的问题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想破解儿子坟地的局面,二是想杀人。”
“破局首接问那风水师不就成了?”胡途忍不住插话。
“是啊,若是想破局,让风水师去坟前看一眼不是更好?”孟祈言挑了挑眉,“因此,她不是想破局,是想以牙还牙,她不懂风水,但懂习俗啊,立着墓碑可不就是不想让孩子好过吗?”
“她为何不把墓碑挪了呢?”胡途挠挠脑袋,“这也说不通啊!”
“不宜动土!”
“因是不宜动土。”
余三思和孟屿白异口同声,见孟屿白说话,余三思没再继续往下说,让他讲。
“她不知道除了墓碑之外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既然己经立碑,再动土又是一次扰亡灵安宁,因此她不敢妄动。”孟屿白叹一口气。
“没动墓碑,可她也不想什么都不为儿子做,卖房子凑银子……”孟祈言越说越觉得陈秋莲会做出大事儿来,眉头紧蹙,“还是得尽快找到她,否则真就回不了头了。^w\a.n\o¨p+e~n¨.?c-o!m!”
府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况且谁也说不准陈秋莲此刻在不在府城,但吴振邦肯定是在府城的,陈秋莲早己知晓他有家室,吴振邦同她一起时相对的实话会更多些,既然让陈秋莲母子去府城,很可能是吴振邦在府城落地生根。
眼下他们除了等消息别无他法,好在孟淮之手底下的人靠谱,在范大人的公文还没送到知府大人手中时,孟淮之找到了吴振邦。
要打听吴振邦不难,别看永宁府是府城,但有钱人可没有长乐镇多,打听起来并不难。
孟淮之将人约在千味楼,消息送来时恰好是中午,索性把他们叫过来边吃边聊,除了孟家三兄弟和余三思之外,胡途也在。
刚入座,胡途觉得跟着余姑娘和孟祈言办案实在太痛快了,看着满桌子菜不禁感慨待遇太好,虽说衙门里的饭菜也不错,但跟千味楼的不能比。况且他们办差的常常在外跑,赶不上饭点儿是常有的事,这会儿他只想好好干饭,案子不案子的先抛诸脑后。
胡途没拿自己当外人,一通胡吃海塞,听着孟淮之说吴振邦的情况。
吴振邦出身并不好,可他有一副好皮囊,让刘家大小姐看上,刘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她外嫁便招为上门女婿。赘婿地位不高,但刘家对吴振邦不错,刘家老爷亲自带着他做生意,是真拿他当半子悉心栽培。
要说吴振邦也争气,清楚知道自己是半路出家学做生意,凡事亲力亲为,还时常跟着商队东奔西跑。许是这样他有了更多时日在外飘着,人心你难测,谁能料到他在府城有夫妻和睦的美名,在外这般西处留情呢?
凭着孟祈言画出来的吴振邦,不说其他地方,光是长乐镇的好些青楼花船,许多老鸨子对他都有印象。只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近几年没再瞧见过他,倚门卖笑的营生,记人自然是最基本的本事,且他向来出手大方,因此过好几年仍然有不少人记得他。
“小鬼升城隍,忘记自己哪儿来的了!”孟祈言满脸鄙夷,“他瞒得真好,刘家若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