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答应过,你一日三餐我管了,好几顿都没顾上你。^x-i,n?d\x~s+.¨c_o\m′”孟祈言一派潇洒摇着折扇,“往后咱都一起用饭,本少爷吃完你再吃哪里是待客之道?”
余三思愣了片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胡搅蛮缠,怀疑孟家大少爷是否跟他说过什么?
转念一想,孟家重诺,加上孟家大少爷做买卖以诚为本,想来不会漏口风。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天知道,整个孟家如今除了孟家二少之外,各院主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连跟在孟祈言身边的长庚都被老祖宗拉去敲打过,之后若有机会让两人独处,他得有眼力劲闪远些,但也不能太远,免得坏了余姑娘名声。
好比眼下,长庚摆好饭菜就自动自发去收拾屋子,除了余姑娘的寝房,其他屋子他都打算收拾擦洗一番。
“哎呀,你没胃口也坐下嘛,你不坐下本少爷哪好意思吃?”孟祈言盛了一碗汤放到对面,“不想吃喝点汤,我大嫂特意熬的,这总不能不赏脸吧?”
余三思翻了个白眼,不是不赏脸好不好?是不想靠太近!
可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想了想还是决定坐下吃饭,若是他感觉阴冷那就是自找的。_k!a!n`s,h_u+a?p.p?.¨n`e?t?
见她落座,孟祈言忽视周身骤降的温度,扬着得逞的笑意动筷,“这才对嘛,边吃边聊案子,多好!”
“有线索?”余三思喝了口热汤,这样的天气喝热汤会太烫,可她觉得刚好。
“也算有吧!”孟祈言说起托大哥去查陈秋莲小院一事。
陈秋莲的小院前几年一首在放租,没让陈家人搬进去,委托牙行租出去,租金都是让牙行存到银号里。住在附近的街坊邻里对陈秋莲印象不错,话里话外都不知道陈秋莲是外室,全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只不过男人常在外奔波挣银子。
好些人都是见过吴振邦的,看过画像确实就是柳小鱼口中的吴振邦,两名女子相识的是同一个男子,可都不是正妻。
不同的是柳小鱼以为陈秋莲是吴振邦的妻子,而陈秋莲是知晓他有妻子还愿意心甘情愿跟着的。相同的是两人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柳小鱼背井离乡来长乐镇找人却换来一场蚀骨的欺辱,心生邪念连杀两人伤一人,肯定逃不过砍头偿命。陈秋莲有家不可回,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养到六岁的儿子惨死不得安宁。?d+i!n¢g·d*i′a?n^t¢x′t\.′c!o!m-
虽说每个人做事都是自己的选择,但归根结底这个男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差不多半年前,陈秋莲回来过一趟,应该是带陈耀祖安葬的时候。”孟祈言胃口不错,主要是跟余三思坐得近比较凉快,虽然是阴冷,但显然比冰盆效果好,“她去过牙行要卖那处院子。”
“院子卖了?”余三思顺势问了一句。
“嗯,卖了,她应该是急着出手,院子地段不错又比市价低了不少,脱手快。”孟祈言看她也吃了不少,且没有放下筷子的打算,忍不住勾起唇角,“现任屋主没见过陈秋莲,都是牙行的人对接,陈秋莲当时住在客栈,没留几天就离开长乐镇了,应该是回府城了。”
说到此处,孟祈言叹了口气,“陈秋莲应当是想回家的,荷花村的家,要不然陈耀祖的坟也不会安葬在那儿,遥遥看着荷花村,可惜啊……”
话没说尽,但两人心中都明白,陈家除了跟她要银子之外并不在意他们母子的死活。
这些年荷花村的人除了大嫂之外,似乎没多少人知道陈秋莲在做什么,倘若陈家有心,找个由头将她劝回家亦或是一起生活在镇上,不是行不通的,只是不想,他们要脸面,更想要银子。
不给他们银子的陈秋莲,对他们来说只剩下丢脸,毫无亲情可言。
自顾自说了一会儿话,迟迟没见余三思有反应,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在想什么?”
余三思抬眸看他,“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孟祈言挑眉与她对视。
“卖房子。”余三思拧眉思索,“比起柳小鱼,吴振邦对陈秋莲出手大方多了,那处院子写在陈秋莲名下,那是她最后的保障,故而她带着陈耀祖去府城也没将房子卖了。如今儿子没了,陈家回不去,她将小院卖了,没有退路了!”
“你的意思是……她打算破釜沉舟?”孟祈言意识到不好,“陈秋莲可能知道了什么,即便不清楚,但拍花子虐打陈耀祖致死,她急着要银子……是想找拍花子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