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馈就落到二婶头上,二婶娘家是开镖局的,善拳脚功夫,管家更是爽利。二叔天天勾栏听曲,但不该做的事儿不做,二婶也由着他,若是二婶生气罚二叔,他也不会觉得丢面子,属他们院子里吵吵闹闹最热闹。
大哥掌管家业,每天忙忙碌碌。大嫂虽没有掌家的魄力,可以夫为天,每日窝在厨房里跟灶娘抢着做饭炖汤,只为了大哥能吃上她亲手做的热饭热汤。
二哥那就更不用说了,常常被人花大价钱请去别处看风水算卦,二嫂的爹是捕头,打小也会比划拳脚,跟着二哥出门在外常常保护二哥,相得益彰。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都夫妻和睦恩爱不疑,多好!
反观他自己,婚事是祖父与余三思师父一道订下的,祖父虽然是半桶水,但孟家向来气运好,且余三思的师父显然不是半桶水,总不能坑了自己徒儿。
故而,孟祈言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和余三思极为般配,这桩婚事从小就在他头上,总不能临了换个人娶吧?
没这样的道理!
话说回来,他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不能白等!
不就是有冤魂在身,冷了点儿吗?
夏日当避暑,六伏天里凉飕飕,多好?
寒冬腊月多穿几件袄子,又不是家中没银子买不起衣裳!
如此这般思忖良久,越想越觉得两人合适,且还不怕没话聊,两人携手破案,日子简首不要太美。
打定主意,他决定不能温吞,得摧枯拉朽侵入余三思的生活点滴,这三个月得想尽办法让余三思打消退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