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没瞧见余三思的身影，见冯艳之前她跟范大人提前打过招呼，他自然清楚余三思对冯艳做了什么。私心里说这样的惩罚，他挺欣赏。没见她在院子里，以为她在刑房里帮忙。

“没有，余姑娘……啀……方才还瞧见她了。”衙差挠挠头，余姑娘还拿小鞭子抽人来着，何时不见的他是真没注意。

“方才我敷过药想找她道谢，她人不在，门口衙差说她出去了。”孟祈言说了一句。

听到余三思不在，范大人有点儿吃惊，眉头微蹙，人都抓到了，按理来说更想知道案子究竟如何，余姑娘不可能在此等一个结果的。

总觉得近几日余姑娘有些古怪，像是变了个人。

头回见她时，小姑娘个子小小，扬着笑开口要五千两的时候别提多鲜活，这几日见到她有些——死气沉沉。

衙门里大家伙儿一心扑在案子上，没日没夜熬着脸色气色不好实属正常，但这会儿哪怕还没审出个子丑寅卯来，哪个人脸上不是精神头十足等结果？

待会儿再想余姑娘的事儿吧，案子重要。

无奈瞧了一眼蹲在一步外的孟二少爷和孟三少爷，再瞧一眼孟家大少爷，长兄为父不带这两孽子回府吗？由着他们两人胡闹？

还是……三个人一起胡闹？

没眼看，由他们吧，反正也听不见。

范大人迈步走进刑房，随着门在身后缓缓阖上，刑房内那一点点亮光也被黑暗取而代之。

这是余三思的吩咐，刑房内尽量避免见光，晚上审案可点灯。

刑房内伸手不见五指，能听见冯艳含含糊糊的尖叫声，惊恐无比喊着有鬼，还一个劲磕头道歉。

至于刚抓进来的那个姑娘，谁也没审她，只是堵了嘴将她关在能听到冯艳尖叫的地方，让她好好听听，要嘛索性都别说话，张嘴就得说实话，而不是想着顶罪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