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都能猜出来，后来抓来的姑娘是想认罪的。￠x￠n*s-p￠7^4￠8,.~c￠o·m/

进衙门突然暴起想伤害孟祈言，不过是想劫持他拼死一搏交换衙门放冯艳出去。

这法子傻是傻了点儿，但足以看出来她想好了死在衙门。

死都不怕，当然不怕认罪！

可苗捕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这两人显然都会认罪，他想先听冯艳说，余姑娘说她扛不住太久。

冤魂缠身讨公道，又是在衙门大牢，这种情况抗不了太久良心会让她说实话。

冯艳太痛苦了，眼前全是两个冤魂，眼睛处空空荡荡的血洞，她能感觉到他们在死死盯着自己。她不敢看，不敢睁眼，可不睁眼也逃不过，脑子里全是他们死后的惨样，阴魂不散瞪着她，只想要讨回一个公道。

她不止看到冤魂，还看到血，好多好多血，西面八方全都是血朝她涌过来想将她淹没。

“我认罪，我认罪，我都认罪了，我给你们偿命，你们别再来找我……”冯艳失控尖叫。

一首无人回应她的刑房内，响起了苗捕头的声音，“人好骗，鬼可不好骗，你想好了再说。”

“我认罪，我都说了我什么都认，人是我杀的，杀了我给他们偿命。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冯艳缩在角落，到现在还死扛着。

还在嘴硬！

也不知怎么的，后来抓到的姑娘嘴被堵了，人还被捆得结结实实，这会儿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嘴里发出呜呜声。

她想说话，想认罪，想为冯艳求情，可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磕头。

哧——

刑房内亮起一盏油灯，范大人端坐在凳子上，苗捕头和师爷一左一右站在他两侧，几个衙差将通道里都点上了灯和火把，刑房内顿时亮堂起来。

那姑娘跪在地上，一首往冯艳的牢房看，想要看看她怎么样了？

可从她的角度只能听到冯艳的动静却看不到她的人，这会儿冯艳连动静都没有了，莫名让她觉得害怕和恐惧。

她不信鬼神，自然也不怕鬼神，但她怕冯艳死。

她死死盯着那个方向，恍恍惚惚看到冯艳从牢房内飘荡出来，满身血污，面色青白，眼神空洞……

飘……

她死了？

冯艳死了？

一晃眼，什么都没有，仿佛方才看到的只是幻象。′k!a-n!s`h′u^c_h￠i,./c+o\m￠

“呜呜呜……唔唔……”她激动起来，用脸在地上蹭，企图将嘴里的堵嘴布给蹭出来。

苗捕头走到牢门边，一手扯开她的堵嘴布，“劝你老老实实招供，免受皮肉苦。”

“她死了？冯艳死了？冯艳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死了？”姑娘跟疯了一样，只在意冯艳的死活，“她怎么样了？我求求你们救救她，她是无辜的，人是我杀的，你们放了她，她真的是无辜的……”

“你且从实招来，她是否无辜，大人自有定夺！”苗捕头沉声说了一句。

姑娘连连点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叫……”

柳小鱼，北地一个叫黑城的地方，沙城在两国交界，通商之后在北地两国成亲的人尤其多，她的爹娘便是如此。

两国通商，交界处杀人越货的多，又是个三不管地带，自然是越来越乱。在她记忆中，早死的娘很温柔，总是对她笑，那时候爹也很疼她。

可后来家里有了后娘，一开始后娘只敢背着爹耍手段磋磨她，等她一索得男后，她说什么做什么己经不背着爹了，那时候她就明白亲爹变成了后爹一般，家中再也没有她的位置。

她想快点长大，她想离开家！

她每日忙完家里的活计，偷偷摸摸到城里接点儿小活计，她想攒银子早日远走高飞。

有一晚，回家的路上，她听到一些声响，她壮着胆子在附近找了找，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男子，人还有气，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要不是天黑此处格外安静，也听不到这点儿动静。

柳小鱼想着遇到了就救救他，背着他送到了药铺，半死不活的人救回来了，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银子也没了，可这些银子也不足以买药治伤。

好在男子醒了，名叫吴振邦，说是来做买卖途经此地，没想到遇到劫财劫货的，跟着一起来的家仆都死了，他自个儿也差点丢了性命，一路爬到那个地方求救却晕死过去。

如今还能活着，多亏了柳小鱼。

吴振邦偷偷告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