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托着清音笛飞出,笛孔喷出的不是音波,而是泛着微光的灵界信风,竟让傀儡的灭世刀纹变得模糊扭曲,像是被铃音吹散的墨迹。
机械傀儡的首领从驿馆顶楼跃下,全身覆盖着驿具拼成的铠甲,驿铃碎片、驿杖、信笺在他身上叮当作响,胸口嵌着半块泛着紫光的铃舌碎片,像颗流脓的毒疮,却沾着几缕信笺的墨香。
"驿具就该变成魔修信标!"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铃舌摩擦,"看看你们这些废物,只会传些破信 ——" 话未说完,脚下突然一紧。驿铃的铃舌缠住了他的脚踝,铃身带着千丝万缕的信风,织出他体内的恶念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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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驿杖 "嗖" 地飞出,杖头抵住他咽喉,裂杖头的银光映出他惊恐的瞳孔:"老铃鬼!当年在驿馆,你赊了老朽十张信笺还没还,现在倒当起了魔修?"
首领的铠甲 "哗啦" 裂开,露出里面穿着驿馆主青布衣的老者,腰间木牌 "飞铃驿驿丞" 还沾着墨渍,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的补丁:"我... 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胁!他说不改造驿具,就曝光老朽用驿铃... 用驿铃给妻子报平安的事!"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半张信笺,信纸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妻安",信角还画着小铃铛:"妻子卧病在床,我每天用驿铃的节奏敲窗传信,让她知道我平安... 可黑市主人说要曝光这事,说驿丞不该用灵器私用..." 老者抹了把泪,"驿馆规矩森严,我实在怕丢了饭碗..."
退休驿铃突然发出嗡鸣,铃舌轻轻碰了碰信笺:"原来每晚的三长两短铃声是你敲的... 难怪带着桂花酿的香味。" 它转向周元,"小友,放过这老伙计吧,他每年都给老朽的铃舌上最好的蜂蜡..."
小芽的樱花纹轻轻贴上他胸前的铃舌碎片,《铃音啸》的金光骤然绽放,"一铃一信间,传尽世间情" 的字样浮现。齿轮咒印被烫得吱吱冒白烟,化作细小的信笺碎片飘落,在空中拼成 "悔过" 二字。
退休驿具们围上来,破边角的信笺轻轻裹住老者:"老驿子,我们早听见你的铃声了,谁让你敲得比信鸽还准呢。"
裂杖头的驿杖亲昵地蹭着他手心,"以后光明正大敲,我们给你当信差!"
老者跪在退休驿具们中间,额头贴着满是补丁的袖口,肩膀一抽一抽地哽咽:"谢谢...谢谢老伙计们..."退休驿杖轻轻拍着他后背,杖头的银光温柔地笼罩着他颤抖的身躯。小芽蹲下来,樱花纹抚过他掌心的老茧,将半张信笺重新拼好,信角的小铃铛被染上了淡淡的樱花粉。
战斗结束后,驿馆镇的退休驿具们围上来,眼里泛着微光。
驿铃的铃舌轻轻碰了碰小芽的鼻尖,像是在蹭信风:"丫头,用你的聚灵阵给老朽的铃身刻上樱花纹吧,以后传信时能多带点花香,信鸽听见花开声,会飞得更快。"
破边角的信笺挪过来,纸页缠着小芽的手指晃啊晃:"还有老朽的信笺,帮着刻朵小樱花,驿杖说想看粉色的信风。等刻好了樱花,我就去传最美的情书!" 裂杖头的驿杖则默默躺在小芽脚边,杖头对着她,像是在展示自己的 "伤口":"小丫头,驿杖的杖头能刻个火锅吗?老朽想看着火锅传信,写出的字都会冒热气。"
小芽笑着点头,樱花纹在驿具们身上画出可爱的图案。
驿铃的铃身上,樱花顺着铃身生长,像是给驿铃戴了顶花环;破边角的信笺上,樱花在纸页绽放,驿杖围着花打转,溅起的信风发出 "叮当" 的响声;驿杖的杖头上,刻着迷你火锅,汤勺还在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冒出热气。
返程时,驿铃的铃舌变成了小芽的耳坠,铃身则成了周元的腰带,上面刻着小芽画的迷你火锅图案,锅底还冒着金光。老斩的刀刃却还在嫌弃老锅的招式:"你那铃身黏合剂黏糊糊的,哪有老子的刀工利落?我看你这驿铃,用来当饭铃还差不多!" 刀背敲了敲老锅的铲柄。
老锅的铲柄甩来两块铃音糖,精准砸在老斩刀鞘上,糖块上还沾着信笺碎,印着 "甜" 字:"拉倒吧!刚才是谁的刀被信笺勾住,差点把驿馆劈成两半?龙纹刀变成了驿铃刀,说出去灵界刀客协会都要把你除名。有本事你再用刀敲次铃试试?敲不出来就把刀给我当信筒!" 他的胖脸笑得像朵盛开的铃兰,眼角笑出了褶子。
暮色浸透松韵居时,厨房飘出的铃音糖味凝成发光字迹,在地上蜿蜒:"驿馆镇的铃音粥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