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们虽不明究竟,但畜牧神不安,为何马亦躁动,这一切令人毛骨悚然。
女军医开口:\"是狼群!\" 胡巴一盯着那些绿光,心跳骤然加速。
初入昆仑山时,他便听老兵讲述过,附近草场曾有只独眼白狼称王,诡异至极,它的现身往往伴随灾难。
如今,眼前或许就是传闻中的狼王,胡巴一非但未因排除鬼怪而稍感安慰,反觉惧意倍增。
这三头狼必非常规猛兽,能视黑夜如白昼,看见他们手上的武器仍敢逼近,要么狂妄至极,要么实力超群,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此外,狼不仅是草原上的猎手,也被视为草原的守护者。
矛盾却又契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狼群虽威胁牧民财产与安全,却对草原生态至关重要。
牧民虽知狼会袭击牲畜,却不怨恨它们,这让狼愈发大胆。
然而,近期扫除四害的行动中,捕杀狼成为重要任务。
在此环境下,草原狼或消失,或隐匿,怎敢公然挑衅人群?!
胡巴咽了口唾沫,暗想:难道狼王要找我们算账了?
大凶鬼母
草原万物皆有灵,人与动植物共存互信,甚至存在崇拜。
狼受草原民族敬仰。
打狼运动开始后,不少居民担忧此举可能引来狼的报复。
草原传说,死去的狼会在夜间哀号,但无人能找到痕迹。
若白毛独眼狼真有报复意图,也算合情合理。
但众人岂能坐以待毙。
连长见三只狼绕圈,命大个子朝天开枪。
大个子用国产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枪声划破夜空。
狼灵敏感知危险,闻到硝烟味,迅速消失于夜色风雪中。
狼王虽猛,但千百年来对铁器火器的天生畏惧难以克服。
连长怀疑前方班队遭遇狼群袭击。
但他的推测缺乏说服力——那么多枪械,狼群难以接近。
或许真正的威胁,藏在人群中。
众人即刻出发,既为战友安危,也为避免狼王进一步行动。
狼是极具智慧的生灵!
队伍越过一道高大的山梁,沿着陡峭的坡路下行,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荒草滩。
此处未见积雪,温度较周边稍高,却依旧寒意刺骨。
“大凤凰寺”
的断壁残垣隐藏于荒草之间,虽显孤寂,却透着几分坚韧与沧桑。
这片区域不大,具体难度取决于参与搜寻的人数。
以目前这几人为例,若要全面排查,任务仍相当艰巨。
连长遂将众人分为两队,他亲自带领通讯员、炊事员、地质院的一名成员以及女军医共五人;剩余的大个子、老李、宣传干事,加上胡巴一,组成另一小组。
胡巴一负责指挥第二小组。
两队分别从左右两侧展开搜索。
胡巴一带头深入,拨开近一人高的杂草,手持武器谨慎前行。
这里的氛围充满荒凉,仿佛置身远古。
厚重的历史压迫感让人心神震动。
荒草间隐约可见断裂的古老石板路,曲折而隐秘。
胡巴一提议沿路前行,却被老李一把拽住,其神情颇为凝重。
“年轻人,这条路不是给人行走的。”
老李的严肃模样令胡巴一浑身一震,但他仍硬着头皮问:“为何不可通行?”
周围人也不解,相比在草丛中开路,顺着道路探索显然更为简便。.k¨a*n′s~h¨u+q+u′n?.¢c,o?m/
老李掏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胡巴一见状皱眉,认出这是佛教中的降魔杵。
在藏区,执棒者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连凶狠的藏獒和狼见到他们都会瑟瑟发抖。
执棒者象征天威。
“我为两代执棒者效力四十年,此庙之事尽知。
那条路万万不能走,只需跟随我即可,这座废弃寺庙的过往非比寻常。”
老李举起铁棍,从一侧绕行,边走边吟唱起来。
众人听不清老**诵念的是何经文,却也忍不住好奇追问:“你能跟我们讲讲,这座庙为何建成不久就荒废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老**心中一段可怕的记忆,他神情骤变,口中诵经戛然而止,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
“据传,魔国最后一任鬼母与大禅灭法的击妖钵都埋在这里。
就连寺庙供奉的大威德金刚也无法将其镇住。
后来事态恶化,人畜死伤无数,这才不得不废弃。”
胡巴浑身一震。
关于鬼母的传说,他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