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感觉耳边突然轰鸣作响,眼前的白大褂、心电监护仪的绿光,都在剧烈晃动。,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他死死攥住病床栏杆,金属凉意透过掌心传来,才勉强找回声音:“这个孩子......会影响她的身体吗?”
“要!”
苏妤却比他更快开口,苍白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我要这个孩子。
最近我没接触过致畸药物,只要好好静养......”
她转头看向岑墨,眼底盛满期待,“我是妇产科轮转实习过的,知道该怎么调理。”
岑墨喉间发紧,想起昨夜她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起医生说她身体长期透支。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拇指摩挲着她手背的输液贴:“可是你的身体......”
“我们的孩子在向我们打招呼呢。”
苏妤将手覆在小腹,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听,他在说'爸爸妈妈,我很坚强'。”
她突然笑出声,眼角却泛起泪光,“你不是总说要把最好的都给我吗?现在我们的小月亮来了。”
主治医生适时咳嗽一声:“既然决定留下,我们需要立刻安排全面检查。
胎儿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后续三个月是关键期......”
岑墨的目光始终锁在苏妤脸上,看着她小心翼翼抚摸肚子的模样,突然觉得胸腔里涨满温热的潮水。.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在她耳畔低语:“听医生的话,也听我的话。
从现在起,你和小月亮,我要护你们周全。”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洒在病床上,苏妤做完最后一项检查,看着医生离开时点头的模样,终于松了口气。
转头却见岑墨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指交叠抵在唇边,眉间拧成个深深的结。
“岑先生,”苏妤故意板起脸,扯了扯输液管,“我这刚确定母子平安,你就摆着这副‘谁欠了你八百万’的表情,怎么,我怀孕了你不高兴?”
岑墨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夕阳碎金,却还是掩不住眼底的担忧:“哪有?我高兴......”
话没说完,又泄了气似的垂下眼睫,伸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就是一想到昨天......万一有个闪失......”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
苏妤撅起嘴,故意别过脸去,发梢扫过岑墨的手背,“明明是你来得晚,害得我和宝宝受苦。”
“我错了,我错了!”
岑墨立刻半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胡茬轻轻蹭着她的掌心,“是我不好,我该把你拴在身边的。!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他声音突然放软,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绷带,“你不知道,看着你躺在那里不省人事,我真的......”
“哼,借口。”
苏妤抽回手,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却被他精准截住。
她鼓着脸颊,余光瞥见他眼下的乌青,又有些心疼,“说到底就是不爱我了,我们的小月亮都来了,你还苦着脸。”
说着说着,眼眶突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鼻音,“你都不知道,我醒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
就是还好宝宝没事,还好能把他平平安安带给你......”
“别哭别哭!”
岑墨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却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他顾不上满地狼藉,把苏妤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可不能情绪波动。”
他声音发颤,“我怎么会不高兴?我高兴得恨不得让全京都的烟花都为我们的小月亮绽放。”
苏妤在他怀里闷声说:“那你还这副样子......”
“我是怕......”
岑墨叹了口气,搂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怕自己没保护好你们。
昨天你身上的血,我到现在想起来都......”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虔诚,“苏苏,你和宝宝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我不能再让你们受一点伤。”
苏妤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疼惜与爱意,突然破涕为笑:“傻瓜,现在有了小月亮,我们就是三个人的家了。”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要相信我,也相信我们的宝宝,他可坚强了,就像爸爸妈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