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香氛飘来的雪松香突然变得刺鼻,他扯开领带,喉结剧烈滚动,大脑里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搅动。¢x_i¨a¢o+s!h~u\o,w`a!n!b_e?n¢..c,o-m′
“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指尖颤抖着再次拨打苏妤的电话,每一声等待音都像是重锤砸在心脏上。
记忆突然疯狂翻涌:她穿着白大褂在医院走廊匆匆而过的身影,晨起时睡眼惺忪地往他怀里钻的模样,还有昨夜她笑着说“今天手术很成功”时眼里的光。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却怎么也快不过他狂乱的心跳。
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岑墨猛地拍向方向盘,喇叭声惊飞了路边的飞鸟。
“严风!”
他对着蓝牙耳机怒吼,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失控,“查不到定位?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她!”
后视镜里,严风带领的安保车队正在疯狂超车,但岑墨仍觉得太慢。
他想起今早苏妤出门前,自己还笑着说要给她个惊喜,此刻却恨不得时光倒流,将她牢牢护在身边。
恐惧如毒蛇般缠住心脏,他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原来当生命中最重要的光亮消失时,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苏苏,等我......”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动,“要是你出事,我会让整个京都陪葬。”
这个向来冷静的商业帝王,此刻眼底只剩猩红,像头被激怒的困兽,在无边的黑暗中疯狂寻找着他的月亮。
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岑墨的迈巴赫以近乎漂移的姿态刹在军区医院门口。
车门被狠狠甩开,他冲下车时带落了西装外套,露出被冷汗浸透的衬衫后背。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怎么也够不到地上那部孤零零的手机。
手机壳上的银杏叶挂坠还在轻轻摇晃,屏幕碎裂的纹路间,最后一条未发送成功的消息刺痛他的瞳孔。
岑墨单膝跪地,指腹抚过屏幕上苏妤的照片,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声音。
当指尖触到手机边缘干涸的血迹时,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在水泥地上擦出伤口。
“严风!”
他起身时带倒了路边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起一片飞鸟,“马上封锁方圆五公里!所有路口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话音未落,他己经拨通陆沉舟的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老陆,有人动了我的逆鳞。?s/s¨x¢i~a,o^s/h·u!o\._c′o~m¢”
电话那头传来枪支上膛的轻响,陆沉舟的笑声带着肃杀:“看来我那批新研发的追踪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背景音里,军用越野车的引擎轰鸣声震得话筒发颤,“二十分钟后,我带人到云顶酒店汇合。
敢在京都绑人,这伙人怕是不知道,他们招惹的不止是岑氏,还有整个军方。”
岑墨盯着手机上逐渐加载的定位数据,银杏叶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弯腰捡起苏妤的手机,小心翼翼放进西装内袋,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当严风带着安保团队赶到时,正看见向来冷静的总裁将染血的纸巾狠狠攥在掌心,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管是谁,我要他们跪着求死。”
夜风卷起路边的枯叶,军区医院的白墙在夜色中沉默如墓碑。
岑墨望着远处闪烁的警灯,突然想起苏妤说过,医院的长廊总让她想起两人初遇的那个雨夜。
此刻他只觉得讽刺——他曾发誓要为她遮风挡雨,却连最基本的守护都没做到。
“启动所有暗网渠道。”
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告诉黑市掮客,谁能提供苏妤的下落,岑氏将满足他三个条件。”
手机在掌心震动,陆沉舟发来的监控截图显示,一辆黑色面包车在事发后冲破了三个路口的监控盲区。
岑墨放大图片,目光锁定车牌照上模糊的字母。
当他认出那是某个政商新贵名下的产业时,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原来如此......”
他喃喃自语,将照片转发给法务部,“准备好起诉书,等我找到人,要让他们连骨头渣都不剩。”
远处,首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岑墨望着漆黑的夜空,突然想起苏妤总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