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墨瞳孔骤缩，连忙伸手去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罗蔓嘴角溢出鲜血，眼神逐渐涣散，最后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警灯的红蓝光芒在展厅玻璃上交错闪烁，法医掀开蒙住罗蔓尸体的白布，闪光灯此起彼伏。

岑墨穿过警戒线走来时，黑色衬衫领口还沾着血迹，目光在苏妤身上逡巡一圈，确认她只是发丝凌乱并无外伤后，紧绷的脊背才稍稍放松。

“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靠在消防栓旁吞云吐雾的陆沉舟，男人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银链在皮衣下若隐若现。

陆沉舟弹了弹烟灰，桃花眼弯成危险的弧度：“这不来凑热闹么，没想到这么热闹。”

他斜睨着被警察押走的程念安——后者的鱼尾裙沾满灰尘，翡翠耳坠不知何时掉了一只，“早知道该带爆米花。”

角落里，安若蘅蹲在满地狼藉中，小心翼翼拾起一片焦黑的裙摆残片。

原本缀满水晶的星空裙如今只剩扭曲的金属骨架，她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三个月，三百二十八颗施华洛世奇......”

声音突然哽咽，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

陆沉舟不知何时蹲在她身边，黑色马丁靴碾过碎裂的玻璃。

他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却被安若蘅挥开：“假惺惺做什么！”

“酒吧的特调能买一送三。”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京都最昂贵的私人会所预订界面，“还有钢管舞表演，绝对能让你忘了这些破布。”

安若蘅猛地抬头，眼眶通红：“那也换不回我的设计了！”

她抓起地上的珍珠纽扣砸向陆沉舟，却被对方轻松接住。

陆沉舟将纽扣收进皮衣口袋，突然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小气鬼。”

他站起身抖了抖外套，“我名下的高定工坊借你用半年，布料随便挑，宝石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