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本能地侧身,棒球棍擦着耳畔掠过,带起的风掀乱她的发丝。.w·o*d+e?s+c.w?..c\o\www.
旋身扣住男人手腕,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将人过肩摔在展柜上,玻璃碎裂声中,安若蘅抓起一旁的装饰花瓶砸向另一个袭击者。
“跑!”
苏妤拽着闺蜜的手腕冲进应急通道。
高跟鞋在金属台阶上敲出凌乱的声响,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安若蘅的裙摆被扶手勾住,一咬牙扯断丝绸面料,珍珠纽扣如雨般洒落。
转过拐角时,苏妤突然撞上一堵温热的人墙。
薄荷烟的气息混着雪松香水扑面而来,苏妤仰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
男人指间的香烟即将坠落,黑色皮衣下隐约露出的银链与岑墨的款式相似。
低头扫过苏妤颈间的蝴蝶胸针,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在绑架者追上来的瞬间,长臂一揽将两人护在身后。
陆沉舟单脚碾灭烟头,黑色马丁靴踏碎玻璃残渣的脆响惊得追来的人脚步顿了顿。
活动手腕时,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动我的人,问过陆氏的拳头了吗?”
话音未落,拳头己精准击中领头者的太阳穴。-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膝盖顶向另一个人腹部的同时,肘部狠狠砸向第三个人的后颈。
三个壮汉在不到十秒内瘫倒在地,陆沉舟抖了抖皮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回头看向身后的苏妤。
弯腰捡起她掉落的发夹,金属蝴蝶在他指尖泛着冷光:“受惊了,弟妹。”
苏妤还未开口,安若蘅己挡在她身前,杏眼圆睁:“你是谁?”
染着雾霾蓝的指甲紧紧攥着苏妤的衣角,后背的礼服破口处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陆沉舟首起身子,从内袋掏出打火机点燃新的香烟,火光映亮他眉骨处的旧疤:“陆沉舟,岑墨穿开裆裤时的损友。”
他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安若蘅戒备的眼神,突然笑出声,“小姑娘的戒心挺强啊。”
“你是岑墨的朋友,我又不认得你,很正常。”
安若蘅冷哼一声,接过苏妤递来的西装外套裹住身体。
她方才砸花瓶时的果敢消失不见,此刻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边那位蛇蝎美人一伙的?”
扬了扬下巴,指向远处脸色铁青的程念安。
陆沉舟倚着消防栓吞云吐雾,看着安若蘅从苏妤的小香包里翻出口红补妆,动作优雅得仿佛身处高级沙龙而非犯罪现场。¨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姑娘翻脸如翻书的模样,倒让他想起东南亚黑市拍卖会上那些带刺的玫瑰,危险又迷人。
另一边,岑墨如猎豹般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
精准地避开惊慌失措的宾客,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那个戴着墨镜的身影。
罗蔓显然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追踪,脚步加快,在错综复杂的展厅通道里七拐八绕。
“想跑?”
岑墨冷笑一声,抄起旁边展台上的金属摆件,精准地朝罗蔓脚下掷去。
金属与地面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罗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回头望向逼近的岑墨,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怨毒取代。
“岑墨,你别欺人太甚!”
罗蔓声嘶力竭地喊道,妆容被汗水晕染得一塌糊涂,“我爸己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无所有?”
岑墨步步紧逼,银链在剧烈的动作中晃出冷光,“你派人追杀苏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些脏手,我会一根根剁掉。”
罗蔓突然从手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岑墨刺去。
但她的动作在岑墨眼里太慢了,他轻松地格开匕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罗蔓发出一声惨叫,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现在,告诉我,你的背后可还有人?”
岑墨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钳住罗蔓,“没了罗氏,你就是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罗蔓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岑墨,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吗?你太天真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