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逸晨和邢岩在警局的办公区忙得脚不沾地。?w_a~n,b!e?n`g_o^.?c/o~m*
林逸晨正和负责案件的警员激烈讨论,银链随着他激动的手势晃来晃去,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些证据足够证明罗氏集团的人蓄意滋事,必须严肃处理!”
邢岩则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不断调取、整理着新的线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
忙完一阵,林逸晨抽空跑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杯热牛奶递给许晚辞:“给苏苏,温温胃。”
许晚辞接过牛奶,轻轻吹凉,然后将吸管送到苏妤嘴边:“来,喝一口,暖暖的。”
苏妤顺从地喝了几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几分寒意,也让心里多了些暖意。
许晚辞就这么全程陪着苏妤,时而轻声说着些高中时的趣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时而安静地搂着她,给予无声的支持。
而林逸晨和邢岩在警灯的红蓝光影中来回穿梭,身影忙碌而坚定,誓要为苏妤讨回一个公道。
警局冷白色的日光灯下,苏妤仍穿着皱巴巴的大衣,指尖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挣扎时被车门把手刮伤留下的。*x/s~h·b-o?o!k/.\c?o-m′
抱着林逸晨塞来的保温杯,杯中的姜茶早己凉透,可握着杯子的手依旧止不住地轻颤。
许晚辞将毛毯仔细地裹住她的肩膀,察觉到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正随着每一次战栗微微晃动。
“所有行车记录仪数据都被格式化了。”
邢岩将调查报告摔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钢笔跳起,“罗氏集团法务部介入得太快,那些打手的口供全是统一说辞。”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扫过苏妤小臂上的淤青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林逸晨一拳砸在铁柜上,银链在颈间晃出危险的弧度:“就这么让他们逍遥法外?苏苏现在连看到黑色轿车都要做噩梦!”
他转身望向蜷缩在角落的苏妤,心像是被钝刀割着——曾经那个在手术台上冷静沉稳的姑娘,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小鹿,连抬起头都带着怯意。
许晚辞轻轻拍着苏妤的背,安抚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两人:“先送苏苏回家吧,这里的冷气太刺骨。”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触到苏妤冰凉的手,心疼得眼眶发红。
回程的车上,苏妤靠着车窗发呆,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如?文`网_ -更?新·最,快¢
林逸晨透过后视镜,看见她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染红了绷带。
他猛地踩下刹车,转身从后座翻出医药箱:“别动,伤口要感染了。”
说话时,声音比平时粗了几分,掩饰着语气里的心疼。
兰亭府,楼上,浴室蒸腾的水雾模糊了镜面,苏妤盯着花洒倾泻而下的水流,首到指尖被烫得发红才惊觉水温过高。
水流冲刷着小臂的擦伤,刺痛感反而让她找回些许真实——那些追车时的鸣笛、黑衣人的狞笑,此刻仍在耳边盘旋。
颤抖着抹了把脸,水珠混着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顺着脖颈滴进浴缸。
“小妤?”
许晚辞轻敲浴室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水快凉了。”
苏妤深吸一口气,关掉花洒,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沐浴露的茉莉香,却怎么也驱散不了鼻腔里残留的血腥味。
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镜中倒影面色惨白,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处蜿蜒成细小的溪流。
卧室暖黄的灯光下,许晚辞正往电暖宝里灌水,见她出来立刻迎上来:“喝点热牛奶?我加了蜂蜜。”
苏妤摇头,任由对方将自己按到床上,鸭绒被裹住身体时,她突然想起高中被混混堵在巷口的夜晚——那时岑墨也是这样,用外套将她圈在怀里,拳头砸在墙壁上的闷响混着少年的喘息。
而此刻,岑墨远在异国,她蜷缩在柔软的床铺,却像漂浮在惊涛骇浪中的孤舟。
楼下,邢岩抬头望向亮着暖黄色灯光的窗户。
“罗氏这次动用了境外的洗钱账户转移资金,想让他们伏法至少要三个月。”
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被衬衫勒出的红痕,“但苏苏等不了那么久。”
林逸晨摩挲着打火机,火苗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你的意思是......”
“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