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的身子一震,脸上瞬间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对太子高明手段的崇拜与敬畏,他激动地再次拜倒.
“殿下圣明!殿下此计一出,五皇子百口莫辩,三皇子怒火中烧,二人必将不死不休!下官……下官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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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太子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对秦书的表现极为满意。他站起身,拍了拍秦书的肩膀,语气和缓下来,“你是个聪明人,本宫没有看错。这几日,你先回南阳,将郡守府那边的事情交接妥当,再回京专心办案。”
“是!下官遵命!”
秦书如蒙大赦,立刻告辞退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直到秦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宫门之外,那名一直沉默不语的幕僚才终于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殿下,秦书此计,确能让五皇子万劫不复。可一旦五皇子倒台,三皇子在朝中岂非再无掣肘,一家独大,于我们而言,怕是更难对付?”
太子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层叠的宫宇,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冷笑一声。¨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
“你以为,本宫为何要费尽心机,将他一个乡野布衣,推上这正四品刑部侍郎的宝座?”
幕僚心中一惊。
只听太子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
“本宫早已查明,这秦书与老三有过交集。甚至,当初在归云楼献给父皇的‘养荣丸’,其药方来源,也与老三府上的道士脱不了干系!”
幕僚骇然失色!
太子的声音愈发森。
“待老五被废,本宫只需将这些证据,‘不经意’地呈给父皇。一出三皇子为铲除异己、构陷手足,不惜安插亲信、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便成了!到那时,他李景,还有何面目与本宫相争?”
“那……那秦书岂不是……”幕僚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为本宫的大业,牺牲一颗棋子,又算得了什么?”
幕僚默然无语,心中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惋惜。他望着秦书离去的方向,低声喟叹。
“可惜了……如此年纪便官拜刑部侍郎,天纵之才。我大乾开国以来,也只此一人啊……”
秦书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尽头。
三日后,南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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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内,灯火通明。
沈沁一身素衣,青丝如瀑,那双曾饱含血泪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离开时更添了几分沉凝与锋锐的男人,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悸动与不安。
“出事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她身旁,秦二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也写满了凝重。
他身后,数十名精壮汉子屏息凝神,身形笔挺如松,正是秦书一手训练出的乡勇精锐,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淬了火的钢,只待一声令下,便可赴汤蹈火。
“不。”
秦书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是机会到了。”
他伸出四根手指,语气平淡。
“我现在,是正四品,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
沈沁的呼吸为之一滞!
从一个乡野混混,到执掌一国刑狱的朝廷大员,他只用了短短数月!
这个男人创造的,简直是神迹!狂喜瞬间冲散了她所有的担忧。
“太好了!”她眼眶微红,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我的生意也做起来了,京城里最好的几家绸缎庄,用的都是我们沁颜坊的货!”
她亦未曾懈怠,当他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时,她便用女子的方式,将一张商业大网,悄无-声息地铺向了京城!
“很好。”
秦书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欣赏的,正是沈沁这股不屈的韧劲。
他目光转向秦二伯,那温和的笑意瞬间敛去。
“二伯,时不我待。从今夜起,你亲自带队,将这些人,还有黑风寨的兄弟,分批、化整为零,潜入京城!记住,绝不能惊动任何一方势力!”
“是!”秦二伯眼中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