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脚步一滞,背对着秦书的身子微微颤抖。`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她缓缓转过身,脸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与戒备。
那双曾我见犹怜的美眸,此刻只剩下冷冽的光。
“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她的声音嘶哑,再无方才的婉转娇柔。
婉娘忽然想到,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书站在大理寺的墙外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现在看没来,这分明是在等自己!
“不错。”秦书坦然承认“归云楼是什么地方?是南阳郡首屈一指的酒楼。你一个抱着琵琶的歌女,出现在大理寺少卿拿人的现场,又恰好是那几个泼皮赌徒的‘同伴’,你不觉得奇怪么?”
婉娘眉头紧蹙,冷声道:“归云楼迎来送往,亦有不少乐师歌女在此献艺,奴家为求生计,出现在那里,有何奇怪?”
“说得有理。”秦书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她的辩解,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寻常女子,身陷囹圄,要么哭天抢地,要么六神无主。可婉儿姑娘你,从始至终,未见半分慌乱,冷静得有些过头了。\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这份镇定,可不像一个普通的歌女啊。”
婉娘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紧紧抿住了唇。
秦书仿佛未见她神色的变化,继续不紧不慢地抛出最后的重锤。
“最重要的一点,高某自问在南阳城虽然小有薄名,却也未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大理寺审案,徐少卿主审,高某不过从旁协助。你我素未谋面,你却能在谢恩之时,准确无误地称呼高某一声‘高大人’,这就不仅仅是奇怪,而是匪夷所思了。”
他一字一顿,目光如炬,直刺婉娘心底:“婉儿姑娘,你倒是给高某解释解释,你是如何未卜先知,得知高某的姓氏与官阶的?”
婉娘的柳眉拧成一个疙瘩,贝齿紧咬,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竟隐隐透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若眼神能杀人,秦书此刻怕是已经千疮百孔。
“呵呵。”秦书对她眼中迸射的杀气视若无睹,反而低低笑出声来,语气又恢复了几分先前的慵懒与戏谑,“婉儿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既然高某‘救’了你,自然不会再将你送回去。那些蠢货的口供,漏洞百出,徐少卿那里,高某自有说辞应付。\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他端起茶杯,朝她遥遥一敬。
秦书接着又说道:“最关键的一点,还是那两个赌鬼的话,我问过他们,包厢内是否只有三人,他们承认了。”
“我原本以为应该是冲虚道长和道童,再加上一个赌徒,如此一来冲虚道长便会看到赌徒杀害道童的画面。但根据冲虚道长所言,是没有看到的。”
“而张玉三人要把人引到包厢内,显然是有话要和冲虚道长谈判,这么处心积虑的事情显然很重要,岂会让一两个赌徒当面听着。”
“故而我猜测,道童遇害之时,应该是冲虚道长和你在另外一间包厢谈话。”
婉娘原本温婉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霜寒,她想不到自己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会被一个之时听了几句话的人所知道的清清楚楚!
婉娘指尖微微发颤,攥紧了袖子,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惊怒,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笑意。
“高大人这番推理倒是精彩,可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秦书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的确是猜测,所以你也大可以放心,若是我当真想要做什么,早就和徐大人说明了。”
婉娘一顿,眼中的霜寒顿时退却,但是警惕依旧是丝毫不少。
“小女子孤身一人,身无分文,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不知道高大人帮我,想要做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高某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之前种种,不过是高某想看看婉儿姑娘的成色罢了。现在看来,姑娘果然没让高某失望。”
秦书哈哈一笑,见婉娘如此识趣,也没有继续装杯的心思了。
“高某想和婉儿姑娘,做一笔交易,或者说,合作。”
“合作?”婉娘眸光一闪,警惕地盯着秦书,语气中充满了怀疑,“高大人说笑了。奴家一介弱女子,无权无势,有什么值得大人费心合作的?”
秦书修长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一点。
“婉儿姑娘之前想做什么,那就继续做下去。”他唇角微扬,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