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扫过身侧的婉娘:“去给这位姑娘备一身干净的衣裙,要快。^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再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捡几样精致的送上来。”
“得嘞!您擎好吧!”掌柜的迭声应着,偷偷打量了婉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却不敢多问,连忙吩咐小二去了。
雅间内,檀香袅袅。
秦书大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示意婉娘也坐。
婉娘抱着琵琶,在下首的位置款款落座,姿态依旧优雅,只是那垂下的眼帘,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姑娘芳名?”秦书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目光却未离开婉娘。
婉娘睫毛微颤,低声回应:“大人唤奴家婉娘便是。”
秦书放下茶盏,他眼眸略一动,唇边笑意加深:“婉儿姑娘。”
这一声“婉儿”,让婉娘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秦书仿佛未觉,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婉儿姑娘莫不是……看不上高某?”
婉娘闻言,俏脸“唰”地一下白了几分,慌忙起身,盈盈一拜,
“大人说笑了!大人乃人中龙凤,奴家蒲柳之姿,怎敢高攀?大人救命之恩,奴家铭感五内,只是……只是怕污了大人清誉!”
秦书眉梢一挑,笑意不减,眼神却多了几分审视。+咸~鱼\墈¢书·王. ~首_发?
“哦?既然如此,高某身边也缺个端茶倒水的。婉儿姑娘若不嫌弃,做个奴婢,倒也使得。”
婉娘猛地抬头,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万万没想到,秦书竟会说出这番话!
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她做奴婢?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大人明鉴!奴家……奴家家中尚有一位瘫痪在床的老父亲,日夜需要人照料。奴家若是……若是跟了大人,老父无人奉养,岂非不孝?求大人体谅奴家一片孝心!”
秦书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嗯,百善孝为先,婉儿姑娘一片孝心,着实可嘉。”
婉娘心中稍定,刚要松口气。
却听秦书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
“不过,姑娘也莫急。高某略通岐黄之术,令尊的病,或许高某能施以援手。即便高某无能为力,出些银两,为令尊寻访名医,也是使得的。送佛送到西嘛,高某这点担当还是有的。+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正在此时,“叩叩叩——”雅间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客官,您要的衣裳和酒菜来了!”
婉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起身:“奴家去开门。”
她快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另一个小二则捧着一个包裹。
婉娘接过托盘,将酒菜一一摆在桌上。
店小二则将衣裳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躬身退了出去。
雅间内,一时间只有碗筷轻碰的细微声响。
秦书目光扫过那套叠放整齐的素雅衣裙,又看向婉娘,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婉儿姑娘,可以去换身衣裳了。高某非礼勿视,姑娘自便。”
婉娘拿着衣裳的手微微一顿,她能感觉到秦书那看似随和,实则锐利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自己身上。她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大人,还是……先用膳吧。菜肴尚温,凉了便失了风味。”
“也好。”秦书点了点头,从善如流。他伸出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虾仁,作势便要送入口中。
婉娘的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那筷子上的虾仁,以及秦书的嘴唇,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他会吃吗?
就在那虾仁即将入口的瞬间,秦书的动作忽然一顿,又将那虾仁缓缓放回了自己的碗中。他抬眸看向婉娘,笑容温煦,
“婉儿姑娘想必许久未尝过归云楼的佳肴了,在大理寺那几日,定然也食不知味,饿坏了吧?快吃,多吃点,莫要客气。”
婉娘贝齿暗咬,心中把秦书骂了千百遍,脸上却不得不堆起一抹无奈又不得不从的微笑。她纤手拿起面前的玉箸,在秦书“关切”的注视下,夹了一片青笋,